孽、不可活。
这厮杀人未果,再被当事人报复,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余缺都已经杀了对方的肉身了,还想要继续将其阴神也打杀掉。这手段似乎也确实是酷烈了一些,有伤天和。
思量一番,朝廷仙家觉得自己还是得出手干涉一番,免得莲都道宫的这位大弟子连阴神也死掉了,有人觉得他毫无作为,迁怒于他。
只是当朝廷仙家身上的法力涌起,打算出手镇压现场时,宫冬雪面上露出了几丝冷笑。
她从手中掏出了一方黑印,握持在手中,目光冷冷的望着对方。
“自诩中立的朝廷,今日也要偏袒了么。
诸弟子听令,结阵,准备杀敌!”
此女丝毫不惯着彼辈,直接就将朝廷仙家也视作为了敌寇,杀机勃发。
黄山道宫的弟子们神情激昂,个个也是厉喝出声:
“结阵!”
他们身着道袍,个个身形变化,法力涌出,在法坛附近摆出了天罡阵法,目中也是杀意曝露,只等宫冬雪一个令下,就要扑出和那朝廷仙家,连带着莲都道宫的弟子们火拼!
这一幕,顿时唬住了现场的其余看客们,不少人连连后退。
有人还口中啧啧:
“多少年了,在斗法坛下面,这等不服输后,一起火拼的场景可是少见。”
那朝廷仙家顿时更是一脸的苦色。
这人着实是没有想到,黄山道宫之人竟然这般气性,连他也视为敌人了。
这让朝廷仙家心里想要强行干涉的念头,顿时消去。
“犯不着、犯不着。”此人脸上还挤出了笑容,并急忙发出神识传音,告诉宫冬雪:
“道友误会了,本道还犯不着为那莲都道宫的人打生打死,还请速速约束弟子们。”
宫冬雪闻言,仅仅是压了一下手掌,但并没有将法器收回,继续和彼辈对峙。
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也在场中清晰的出现:
“老仙家,你怕死了人,莲都道宫会找你麻烦,意欲偏袒,但你就不怕,余某事后找你的麻烦吗?
要知道,贫道可算不上是个好人。”
这声音正是从余缺口中传出的。
场外的动静,自然是被余缺收入了耳中。
面对宫冬雪和黄山道宫弟子们的维护,他心下暖和之际,也是对朝廷和莲都一方心生不愉。
那朝廷仙家见有人像是会读心般,戳破了他的心思,这人面色尴尬之际,发现说话的人还正是余缺,其脸色更是一阵阴晴不定。
没奈何,这人面露无奈之色,一边将手笼进了袖子,将法力收起,一边传音给莲都道宫的弟子们:
“非是老夫不愿意留你们白师兄阴神一命,实在是出不得手啊!”
嗖的。
朝廷仙家便明智的退避到了一旁,不再冒头。
莲都道宫一方见状,又气又恼,不断有弟子高呼:“怕什么,拼了,不仅要救下白师兄,也要把那黄山真传的肉身也毁了!”
但当中亦有弟子清醒过来,出声嘀咕:
“要去你们去,我又不是白家人,能过来给你们撑场子,就已经是给白家面子了。”
“话说白师兄这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啊,实是他自作孽……”
“你这厮说什么!?”
和黄山一行人的同仇敌忾不同,莲都道宫的弟子们甚至差点就弄出内讧,声色杂乱无比。
这一幕幕落在了其余人等眼中,顿时惹得了一阵好笑和鄙夷。
莲都道宫一方内,有不少弟子瞧见着实丢人,外加还担忧翌日白家会不当人子,拿他们这群宫内的弟子来出气,给他们定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于是他们连忙低着头,遮掩着面容,悄悄的离开了演武场。
斗法坛下的闹剧,愈演愈烈。
而斗法坛上,余缺消磨着白山泽的真气。
对方从一开始的惊怒,已经是变化成了恐惧,甚至还不断的传出神识传音,对余缺进行祈求:
“余道长,今日是我认栽,你且让我魂魄一命。
我白山泽可以用道心起誓,回去了绝对不会图谋报复于你。”
面对这小人的祈求,余缺当即就笑出了声音:
“白道友,你都已经仙途断绝,今后注定了浑浑噩噩一生。
你的道心誓言又有何用?”
他冷冽出声:“还是由余某尽量助你一臂之力,将你灰飞烟灭,免掉你浑噩余生!”
呲呲呲!
太阴剑气混杂着鸦火,无休止般的席卷在对方身上,烧掉了此獠最后的一点真气。
瞧见生机全无,白山泽的阴神彻底入魔。
它嘶吼着:“死死死死!你和我一起死!”
此獠阴神扭曲,疯狂的朝着余缺扑来,想要学着余缺的护法神将自毁一般,拖着余缺下水。
但是余缺老早就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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