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亮。
随即他笑着开口:
“此物正和我所用,看来白护法是笃定了,余某难以拒绝你这赌斗。”
白山泽从容回答:
“然也,白某正是专门为了阁下,才特意从宫中真传手中讨要来了这颗珠子。
若能得此煞珠相助,余真传的凝煞之事,想必更会方便。”
余缺点了点头。
确实如对方所言,余缺虽然拥有了寻煞龙盘,可以更加方便的寻找煞气,但是手中尚无存放煞气的合适器物。
等遇见煞气后,他还得费心收拾一番,免得存放不当,导致煞气逸散或是品质下降。
特别是余缺打算采用合煞之法,多多采摘煞气,其更是需要合适的存放煞气之物。
“此外,这颗煞珠还能让我提前就驱使煞气为用,能增长凝煞成功率……若是错过了,当真也可惜啊。”
他心间的意动之色已经更甚。
特别是余缺打量面前的白山泽,虽然觉得对方颇具威势,但是并没有从此子身上察觉到威胁。
不过越是意动,余缺的面色就越是平静。
他的话锋一转,又道:
“白兄,你我手中这东西,可都是各家的传承古物,又不是你我所用。岂敢拿它们来赌斗?
更何况,你已凝煞,我还未凝煞,白兄未免过于以大欺小了吧。”
白山泽见余缺连“以大欺小”的借口都翻了出来,面上的嘲弄之色更是明显。
“哈哈,这两点无须阁下担心。我辈道宫弟子行走在外,斗法之事常有,即便输了宝物,异日再由宫中的杰出弟子赢回去便是。
若是一直流落在外,只需长辈们一个交代,我们这些小辈又岂敢私占宝物。”
对方停顿一下,又嗤笑的发话:
“修为之事,我也不欺你。你若是逼得我动用了煞气,哪怕只是分毫,也算我输。”
余缺暗地里,又将对方说的话,问了问旁边的宫冬雪。
宫冬雪依旧耐心的替他讲解了一番。
的确就如白山泽所言,各家道宫弟子持宝外出历练时,重要的宝物若是丢失了,百年以内,只会派遣门下的弟子们去索回。
若是过了百年,则会由宫中长辈顺手拿回。只是那时候,道宫的脸面就有所丢失了。
反正这等找上门的赌斗之事,输了并不算什么要紧的大事,关键是要知耻而后勇,日后再将东西夺回来便可。
若是一味地避战,反倒会损了名声和威望。
余缺细细听着,目光在四周一扫。
果然,行宫中的黄山弟子们,不管是忙的还是不忙的,全都已经是跑出来,目光紧盯着场中。
并且彼辈的脸上还都是愤慨之色,个个不愉的紧盯着那伙莲都弟子。
忽然,宫冬雪又急忙传音给余缺:
“不过今日情况不同,来者乃是六品仙家,你只是七品,就算是避战,也是情有可原。无须在意对方的叫嚣。”
余缺听见宫冬雪的安抚之语,却是轻笑着回答:
“多谢宫姐姐的关心。他虽六品,我亦是真传,真避了,难免会损我黄山道宫的志气。
况且只是六品仙家而已,我又不是没有斩杀过?!”
虽然心间颇为自信,但余缺可不会拒绝对方主动提出的限制。
他当即就站出一步,拱手道:
“那就依照白兄提出的规矩,你若动用煞气,便是你输。
此战,余某应下了。”
余缺突然之间的答应,反倒是让白山泽一方有些愕然。
特别是那白山泽本人,其人面色微僵,没有想到自己带有羞辱之意的话,竟然能让余缺顺着坡就下了。
对方丝毫没有因为真传的身份,就拒绝他限制“煞气”的提议。
但话都已经出口,他也不好再收回,且即便不动用煞气,他依旧自信能够碾压此子。
“妥!”
白山泽冷哼一声,当即喝问:“阁下挑个日子,白某都随你,那时可不要怯战。”
余缺点头,忽地一弹指,一声剑鸣声在他的指尖响起来。
剑气嗤嗤,在他的手中凝结出白脊剑。
他持着剑器,长吟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就在此刻!”
话音落下,余缺提剑指着白山泽,话声凛冽的问:
“道友可敢应战?”
白山泽瞧见余缺周身四溢的剑气,心间一时凛然。
这人心头顿时有了几分怀疑,他是否拿大了、是否应该再做些准备,并且找人来试探余缺一番后,再行斗战。
只是余缺选择将时间定在了今日,他也没有时间再去做准备了。
“区区一七品,即便你是真传,我又何惧。”
白山泽的目光闪烁,他在心间冷哼,压下了怀疑的念头。
这人也冷冷盯着余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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