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不让的落在了余缺头上,哪怕他年才十六岁。
不过面对这一位置,余缺片刻迟疑都没有,直接就将它甩给了叔父余乐,并且果拒绝了叔父所谓的“临时”、“暂且”等提议。
他还特意在伏家祠堂中,召集众人,明确的告知了伏氏、余家两族之人,其叔父才是族中的管事者、一族之长。
然后余缺才放下了家中的所有杂事,独自走入了祠堂地底,闭门谢客。
当余缺闭关时,叔父余乐面对偌大的余伏两家,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种种棘手之事纷至沓来。
但不知为何,即便是一连几天几夜的没睡过一个整觉,叔父余乐就是感觉身上的干劲十足。
他甚至还有空闲,去了趟城外,正式祭拜了一番城外余家祠堂中的祖先们,告知祖先和哥哥们,余家已经在城中传递立足,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这一日。
当余缺的叔父余乐,拖着疲倦的身子,慢慢回家。
其所回的地方,暂时还是一家五口住了十几年的筒子楼。
一回房中,余缺的叔母连忙就端出醒酒汤,并且大晚上的又将两个女儿都从房中叫醒:
“余运、余缘,爹爹回来了。”
听见这话,叔父余乐端着醒酒汤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中,一脸愕然的看向两女的房间。
两个堂妹从房中走出,她们虽然都睡眼惺忪的,但还是脆生生的朝着叔父余乐叫到:
“余运见过爹爹。”、“余缘见过爹爹!”
愣神间,叔父一时半会没有应声,而是紧锁眉头,转头看向了一旁低眉顺眼的叔母。
面对丈夫疑惑的目光,余缺的叔母两手绞缠着衣角,她早就在心间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话。
比如眼下伏氏一族已经被拆分、女儿们和余缺一个姓会更显得亲近、改姓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议论咱家女儿的姓种种……
叔母就等着叔父询问,她好递上台阶,让叔父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女儿们改姓,并洗掉赘婿的身份。
但是她连一个理由都没有说出,叔父只在屋中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
“荒唐!”
“余郎,你?”这下子,轮到叔母怔怔的看着叔父余乐。
叔父没有看她,而是紧盯着被自己吓到了的两个女儿,缓声道:“伏运,带你妹妹伏缘回房。”
“是、是,爹。”两个堂妹不敢多嘴,灰溜溜的来、又灰溜溜的去了。
等到两个女儿都回房后,叔父方才起身,抱住了同样被自己吓到了的结发妻子。
其人低声道:“改姓之事,休要再提。此乃我们的家事,何必在意外人的指指点点。”
顿了顿,他语气加重的道:“不管外人是好意还是恶意,今后全都不许再说!如果是有人扰你,你让他们来找我。”
叔母听见这话,她紧绷的身子顿时软下,心间除了欢喜之外,一并积压了多日的惶恐、悲凉,霎时间就溢于言表,泪流不止:
“余郎,我,不是有意的。”
近来的“余家”之幸事,其对于伏家而言,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祸事。而余缺的叔母,也是姓“伏”。
余缺的叔父瞧见发妻这般,原本义正言辞的脸色,顿时变得慌忙起来。
他手忙脚乱的哄着发妻,就像是在学着哄着自家的两个女儿一般。
一阵抽噎声、安抚声,在狭窄的房中不断响起。
叔母又道:“你当真不要女儿们改姓?”
“好了好了,休要再说。再说了,我这族长之位,只是先替缺儿管着,真要是女儿们改姓,等她们大了,特别是成家了,保不准就会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与其这般,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避免掉。”
叔父苦笑着:“缺儿可以不在意这点,但是我这个做叔父的,不能不在意啊。
与此同时。
余缺待在伏家旧祠堂的地下,正紧盯着被他移栽到了棺材上的肉灵芝,目光无比发亮!
啊啊啊!
另有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地下墓室里。
而这惨叫声是从肉灵芝体内发出的。
肉灵芝的表面正在蠕动,整张鬼脸被包裹在其表皮下面,不断的往外钻,鬼脸企图钻出来,但是又毫无寸进,只是显得狰狞又凄惨。
不用多说了,此鬼脸正是那伏家老爷子的面孔。
它在吞吃了自身的九尊家神过后,阴神晋升,成功的攀进七品游神的行列,但它下有兵马罐作为桎梏,上有肉灵芝吮吸其魂力。
此獠的突破,不仅没有为自己赚来生机,反而是让余缺这个仇人欢喜,收获变得更大。
“果然,这老东西和城外的阴师苍头,必有关联,两者所修行的邪法,多半还师出同门。”
余缺紧盯着肉灵芝,口中自语:“否则的话,老东西的阴神绝不会这般就轻易的被肉灵芝吞入其中,辅助生长。”
他心间此刻有诸多的念头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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