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特的意义。
捂嘴略微轻笑的优子,怀中铃木芽緖在嚷嚷——
“妈妈爱芽緖,爸爸也爱芽緖。”
身旁男人沉重叹了口气,放在大腿上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我…其实不…”
男人的本性从未变过。
当伪装戳穿的时候,往往是孩子般倔强的否认。
“你的悲伤已经藏不住了。”
优子笑道:“我相信刚良君现在为数不多能记起来的事情里绝对有你的一份回忆,一切都会变好的不是吗?”
会变好的。
这些话他在圣多明戈街坊们听完自己演出后也听到过。
人们善于在重大挫折后用虚无缥缈的未来去掩饰具体的创伤——
然而林跃却更加确信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梦一定会实现。
铃木不是让他自怨自艾的伤疤,而是一块样板。
他的勇气和选择时忠于自己内心的模样会成为林跃的行为准绳。
“会的,铃木这家伙可真是好福气…”
林跃忽然笑了。
一向不怎么向人认真表达感谢的林跃学着日式的礼仪对优子微微低头以表敬意。
优子捂着嘴,大胆的芽緖则是感觉到了一丝“交新朋友”的机会,挣脱妈妈的手扑到了林跃的双膝前,手里递来玩具,似乎是在炫耀。
“有点脏兮兮,洗衣机没有帮我洗干净。”
孩子的语言总是简单,善于表达诉求和不满。
林跃接过孩子递来的玩偶,长久经历厮杀的林跃认得清,那并非是脏兮兮,而是被火燎后卷曲的绒毛和一块泛黄的血迹。
“才不是脏兮兮,芽緖。”
林跃伸出手揉了揉姑娘的小脑袋。
“那是爸爸喜欢你,给你的玩具留下的小记号,守护符听过没有——”
芽緖的嘴巴张得圆圆的。
显然她更喜欢这番比较“酷”的说辞。
“您…”
优子使用敬语了。
但也只是第一个词之后便瞬间转变了话锋,趁着和孩子玩的林跃压根没听清。
“你倒是操心来看他了,现在状态很好,创伤小组的效率比日本的高多了。”
林跃局促地点了点头,任由孩子在怀中玩闹。
艾玛安排的安保林跃自然注意到了,但这些安保都得到了反馈命令不能轻举妄动,至少这方面林跃很满意,任何角度都没亏待这对母女。
一切事物都有痕迹。
只不过面前的“大人物”痕迹太过明显了。
作为公司高级安全主管夫人以及从事过公司工作的女人,她看得明白,只是不想戳破他的自责。
心里那种感觉随着芽緖的笑声消散了许多,林跃看了看义眼的时间…
差不多得去太平洲了。
晚上的太平洲大部分马路都会被无所事事的清道夫和一些暴民用路障堵满,林跃倒不是怕路霸打劫,而是不方便,自己总不能下车清理杂物吧…貌似NCPD和市政厅也不会给自己开清洁工的工资。
“叔叔,你要走了吗?”
芽緖很聪明,全程用的是非常本土的口音,要知道她的母亲一直在说日语。
而这个小家伙流利的口语更像是精心教育的结果,虽然语言芯片可以避免长久的学习,但这么小的孩子脑机改造程度很低,大容量的芯片有害无利,需要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适应性改装…
优子欲言又止,比她想象中的年轻太多了…
在这个整容泛滥的时代,年龄能作假,但是年轻的劲儿做不了假。
眼睛曾一度是人类心灵的窗口,但义眼五花八门的样子让人更看不清人心,这样的情况下优子往往是看他行为来判断这个人的阅历。
他很赤诚,好像无法接受自己的下属出现这样的事,自责,有冲劲,这都是年轻人才会有的东西——
是的,优子看透了,这就是那个丈夫口中“知遇之恩”的上司。
丈夫在视频中告诉自己工作有多么顺利的时候,优子是真心为他高兴,出了这档子事,当丈夫口中的人坐在这里并局促的时候,优子就已经释怀了。
“我一直在想,是否可以平安健康的度过这一生。”
在跟孩子告别玩耍的林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女人温柔地看着芽緖,“就像这孩子,我希望她生活在2020年以前宁静的乡下,离开那些冰冷的机械,需要注意的是田坎上的泥巴而不是随时可能到来的网络袭击或是枪击——”
“抱歉。”
优子突然回过神,慌忙站起身连连鞠躬。
本来脸上很美好的温柔笑意失去了,像是水晶的湖泊被狂风暴雨搅碎,让人觉得不安。
她的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或许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对方太过随和,以至于自己失言了。
公司讲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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