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其中的有些人还会遭受他们的欺辱,甚至是无休止的报复。”
“要怎么办,由你们。”
林跃的大拇指挂着那把手枪,静静地等待周围的回音。
马西莫万万没想到一个玩摇滚的这么牛逼,再想起刚才自己坑了这家伙三十欧元,冷汗止不住地冒…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任何动作。
林跃低笑一声,没有再继续开口了。
自救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办法…
靠别人是不行的。
果然,有人想要做出行动了。
马西莫的身旁。
刚才被帮派威胁的女人嘴唇干裂,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只是她颤抖的脸皮和眼睛里的恐慌开始渐渐变得充满怒火——
她只是想让自己和孩子活下去,如此简单的诉求都未被满足,自然无法忍耐。
将矛盾均摊给众人,林跃只能如此。
或者说,他是这片贫苦之地矛盾宣泄的决堤口,现在要把枪交还给他们了…
林跃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了,也没看,手里的枪立马被人夺了过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女人的低吼和枪响,基本没有准头,而是一阵毫无射击经验的乱扣扳机。
但这么近的距离,六街帮混子的背后还是多了几个夺命的弹孔…
女人看着手里还在冒出青烟的武器以及地面上的殷红,彻底崩溃。
她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一般将枪甩开。
啪嗒。
枪掉在地面上,甩出很长一段距离。
这就像是一个起手的信号,林跃向后退了几步,周围全是一拥而上的街坊们。
恶人须以恶劣手段还击…
这道理初入夜之城狗镇的林跃悟了好长时间。
当体制腐朽,当犯罪成为正当手段的时候,保持善良往往是一种罪过。
林跃暗叹这些人的死法,基本不是枪打死的,而是被一拳一脚活活打死的…
群体的力量足以撕扯一切。
……
集市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六街帮?
帮帮忙,这里没人见过有什么六街帮的人!
要是实在着急的话…
或许可以去看看垃圾桶?万一是在街上被其他帮派的人给处理掉了呢?
夜之城天天都有消失不见的人,跟集市可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女人还是拿到了药,即使马西莫有点肉疼,但总归是要治病的…
几百欧元林跃是不会掏的,有些烂好人压根没必要当,最主要的是他确实要很穷才对。
“你以前…”
林跃的待遇自然不一样了。
有垃圾摊贩弄了罐冰啤酒,上面的水渍和脏兮兮的灰尘都被擦了个干干净净,林跃算是喝上了圣多明戈难得的酒水,虽然是工业啤。
“亚特兰大,那儿帮派斗得凶,我没事做的时候会写写歌唱唱歌,但…有仇家,混不下去所以来这儿了。”
连这小子都搞定不了的仇家,恐怕…
马西莫掏了掏牙,这家伙十足的帮派老油子,他才不会把钱再还给林跃。
按照这家伙说的,这么牛逼的家伙去哪都会牛逼的。
林跃也不计较这些,一来二去和街坊们关系明显近了很多。
“谢谢。”
女人被恐惧和强大的压力摧垮了精神,趴在桌子无助地痛哭。
周围的街坊们都沉默了。
“要不…还是去想想办法,银行或许会把你丈夫的钱还回来呢?”
“那毕竟是保险补偿啊…”
“得了吧,公司的屮性,那笔钱说不定都是空的。”
众人七嘴八舌,女人只是更痛苦。
林跃舌尖上的苦涩和冰凉像是在慢慢吞咽这些人的抱怨。
没人穿的干净体面,甚至有些脏兮兮的,衣服上面亮晶晶的污垢都显得那么真实。
但却比荒坂塔里一尘不染的地板干净得多。
他们或许不是好人,但绝不是恶人。
夸大其词的梦想和暴力导向,让这座城市无法挪动的普通人成了陪葬的牺牲品。
“怎么回事?”
林跃觉得还是该问一嘴,说不定对写歌也同样有帮助,他站在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场上看,只能用辞藻将这些事情宣告给众人,摇滚小子能做到的就这么多。
“怎么?你要去报复公司?”
跟马西莫不怎么对付的摊贩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林跃笑道:“也算吧?毕竟唱歌骂他们不也是我的工作吗?”
有个大妈,眼窝漆黑,看起来是脑机部分有模块老化,睡眠质量一直很差——
“小伙子,有这身手干脆去混个帮派,说不定…”
余光似乎感受到了街坊们的怒视,大妈拍了拍嘴巴,赶忙止住了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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