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第一次失败,来得太快了。
“是。”
我如是答道。
……
“铃木刚良,我们怀疑你参与了针对荒坂的间谍行为,暂停职级,接受审查。”
“然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摇头。
“我的部下被有计划的流浪者袭击了,我也参与了还击。”
我发现公司总有一群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能够把所有人的秘密呈上来,用高傲的态度细细折磨对方,但显然我不会这么软弱。
“想想你的妻子。”
我得感谢公司。
当对方说这种话的时候,我的回答依旧是这样。
但我记得,亲手将人推出去的那一刻,那一家人错愕且感激的表情我会记一辈。
一定会。
妻子的工作丢了,荒坂没收了她的植入体,冻结了账户。
我再见到她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优子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什么都难不倒她。
“铃木,孩子会说话了,昨天还在算简单的加法运算,一加一等于三呢。”
我猜优子一定是太累了,哪有这么笨的孩子,但再笨的孩子我也想看上一眼。
“那看来我数学不好的原因找到了,一加一这种事我都做错了。”
我想给她鼓励,顺便…算是幽默吧。
可是她因为修理义体而被戳伤的手指紧紧按着我的手背。
优子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我。
“不铃木,你一点都没做错。”
……
我讨厌公司里坐在办公室的年轻人。
像这样的公司权贵我保护了很多家,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表象。
昂贵的西装,好看的面容,徒有其表却空空荡荡的灵魂。
我被放出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我的问题查清了,也可以说我拿回了我曾经有的东西,但是却受到了玩忽职守的处理,不再是荒坂总部精锐的那一批人了。
算是污点更合理。
像我们这种有军功的武士基本会给公司的各个管理层当安全负责人,但我的问题显然更大,总部容不下我了。
所以他们就把有着不光鲜履历的我丢给了北美一座烂透了的城市,让我给部长级别的人当安全主管。
我第一次觉得跟着部长级别的人物没有奔头。
再加上这个叫做凛的家伙太年轻了。
和所有公司家庭培养的孩子一样,他的手段非常像是有人提前教过的,大清洗,我来负责一些脏差事。
令我在意的是,这家伙看到我的个人简历时那一抹停顿。
其实我想过各种可能性,愤怒,咒骂,可能会说‘为什么要把垃圾放在我这儿’…但这些都没有发生,他询问了我的妻子,询问了一些家务事。
他貌似是在点我,告诉我我得忠诚,不然我的家庭就是筹码。
我只能这样想。
不过他身上的义体太可怕了,我没在总部任何一个家伙的身上看到那种结构的义体,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也许是太久没工作,我的主动性很高,并且乐此不疲。
而他似乎从来没有太多关注我的时候,也许我的好运气终于要来了,起码是个不错的上司。
可是公司有的时候很危险。
我还记得他的网络专家被特别行动部门上门纠缠的事,凭我的直觉,凛或许可能就会栽到这儿。
因为那是特别行动总监艾伯纳西在出手,安全部门是扛不住这件事的…绝对。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他手下的安全主管和我对视的时候,我看到了与那天那位在盾牌后一样眼神的姑娘,仇视,愤怒,祈求帮助。
况且,凛输了。
我也一定会输。
所以我动手了…
艾伯纳西的人头在荒坂董事会桌子上滚动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躺赢,这是这个城市的新潮词汇。
最高明的投资不过如此。
我们经历了很多,我帮了他很多,虽然我一直在那职责所在当借口,但实际上我清楚动力并非如此。
而是少有的尊重。
他几乎没对我说过侮辱性的词汇,在他面前,我得到的是比任何地方更多的尊重,我的妻子,我的父亲,他都是这样的人。
也许年轻也不是什么坏事。
随着他在荒坂的大动作,我知道有些我不该知道的事情在酝酿,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用行动回馈。
狗镇的那次闹太大了…
大到我们都觉得凛死定了。
如果不是V小姐的庇护,安全部门一定会被迅速蚕食——不,也许是他们怕凛背后的那位大人,荒坂家族唯一的男丁,荒坂赖宣。
那段时间可以称之为煎熬了。
不过所幸都过去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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