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句话。
闻弦歌来了兴趣:
“为何这么说?”
阿尔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但他多多少少已经清楚了地堡的运作机制,说道:
“我只是在想,如果闻教主不在地堡,而是在地堡外的那个世界……”
“他一定能让很多人加入夕树神教。”
闻弦歌双眼一亮。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认真爬诡塔,那次爬塔回来以后,就开始发展夕树神教。
他觉得地堡里自己也能贡献力量……
但现在,闻弦歌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去爬欲塔呢?
为什么不多了解了解地堡外的世界呢?
老校长和教主,想必都渴望带人类重新回到人类自己的世界里去。
那么自己到时候该做什么?
地堡里,夕树神教已经快要饱和了,自己整天一事无成,这地堡里如果不能发展新会员,岂不是躺在过去的荣耀里睡大觉?
闻弦歌看向阿尔米,眼神炙热。
阿尔米有些懵:
“大长老,您……干嘛这样看着我?”
闻弦歌按着阿尔米的肩膀:
“感谢你!阿尔米,我知道了我人生新的意义!”
“我一直在想,我还能怎么为夕树神教效力,我到底还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夕树神教拯救更多人。”
“在地堡里做不到的事情,就该去地堡外啊!”
“是啊,我狭隘了,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夕树神教去拯救,何必拘泥于地堡!”
“不管对方来自哪里,我都该接纳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夕树神教这么一个安全的归处!”
“阿尔米,你启发了我!我,悟了!”
闻弦歌又激动的握住阿尔米的双手。
阿尔米这一刻,确实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真炙。
那是一种希望拯救更多人,且终于找到了途径的炙热!
他一下子想到,如果统治猎城的,不是神秘的“商会”,而是夕树神教……
那该多好?
这是阿尔米在地堡的第一天。
第二天,阿尔米接到了闻弦歌的邀请,说是阿尔米很年轻,未来前途无限,在地堡里虽然人人平等,但有能力的人,就该前往权力更高的机构,为更多人做更多事。
于是闻弦歌希望给阿尔米写一封推荐信,让阿尔米能够进入三塔学院进修。
阿尔米的第二天,就参观了三塔学院,见到了神秘的诡塔学院,也见到了无数实力强大的戮塔学院的人。
他们很多学生也是夕树神教的,阿尔米可以想象,这些人如果在猎城,也必然是精锐。
阿尔米也去诡塔学院参观了一些设施,体验了一下何谓惊恐。
得知诡塔学院追忆录里的怪物们,全是来自闻教主打败过的人……
他更是对这位闻教主奉若神明。这样的人,说不定能打败猎城商会幕后的存在吧?
第三天,阿尔米想着要单独见闻弦歌,找到一个暗杀闻弦歌的机会。
他是这么想的,但内心深处很多想法其实已经悄悄改变。
他也的确在这一天,找到了暗杀闻弦歌的机会。
在闻弦歌的居所里,阿尔米前去拜访,这一路上阿尔米并不怕被人认出来。
只要杀死闻弦歌,然后锁死房间门,等到自己被召回猎城,自己在地堡众人的记忆里,就会消失。
这何乐而不为呢?
但当他看到闻弦歌戴着眼镜,看着一堆资料愁眉苦脸时,他又忍不住询问:
“长老,您这是怎么了。”
闻弦歌说道:
“我在看欲塔的攻略,我只感觉,外面还有太多人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这是闻教主的欲塔攻略情报,这里头记录了很多欲塔里末日下的众生相。”
“你看看,太多地方需要我们去了,我只是深感自己无能,浪费了太多时间,如今年近四十,不知道还能为夕树神教出多少力。”
“教主在攻略里提及——在末日大世界里,越是成规模的地方,越是有秩序的地方,那些地方可能越凶险,里头的人,被特殊的规则支配,活的极为扭曲艰难。”
“这样的城市里的人,我渴望解救他们,但我能力太渺小了。”
“我和教主不同,我只能结合许多如我一样的弱者来形成力量,无法如教主那般,单独改变世界。”
“但我,甚至没有那样的力量。”
阿尔米震惊。
猎城就是那样的地方。
猎城里的人,就活的很是扭曲,一切都被贴上了标签,猎城里,一切都是资源,人也是。
在猎城,就是一座“商会”所掌管的,万物皆是商品的城市。
如果猎城有夕树神教……
阿尔米再次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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