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没有一次人生的赌局,是需要避开的。
阿尔伯特再次抬起右臂,就仿佛他也在弯弓搭箭一样。
人类最强者与射手座的第六次对攻开始。
射手座的第六箭·虚无之箭,释放。
阿尔伯特强大的一拳也再次袭来。
他的作战方式还是单一的蛮力。
但这一次,足以将城市两断的强大拳劲,并未能将虚无之箭给彻底抵消。
射手座受了轻伤,铠甲也碎裂了。
可同样的,阿尔伯特的身体,也将要达到极限。
“他的拳头,变弱了。”
虚无之箭,是无法防御的一箭,因为就像是无我一样,它的一切是虚无的。
可阿尔伯特和射手一样,一拳的挥出,具备因果律。
这样的拳头,哪怕是虚无的目标,也足以命中。
但命中箭矢,本就是射手座的计谋。
射手座已经开始搭弓第七箭。
第七箭·饕餮之箭。
在对手失去信念后,足以吞噬对手的一箭。
这一箭完成后,他将变得更强大。
如此迅速的凝聚下一箭,而不是戒备阿尔伯特的反击,是因为射手座有把握,阿尔伯特的反击会变得迟缓。
虚无之箭,本就是让对手立刻放弃一切的箭矢。
这似乎和闻人镜还有伊芙琳的“战意瓦解”很相似。
但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阿尔伯特只感觉到在这一瞬间,有无数人在呼唤自己。
当前的战场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哪怕强大的饕餮之箭即将射出,他征战多年培养出的战斗直觉在疯狂预警……
但这一切似乎都无关紧要了。
一箭瓦解意志,再一箭吞噬血肉。
第六箭与第七箭,是连环箭。这才是射手座真正的杀招。
虚无之箭在阿尔伯特的拳头触碰到的瞬间……开始反噬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的拳头,渐渐失去了威力。
这个从不迷茫的老人,眼里开始出现了茫然。
他始终处于爆发状态的身体,终于开始松弛。
这一刻,大脑仿佛有了两种处理,一种是唤醒他,进入作战状态,一种是放弃作战。
但后者显然更强大,阿尔伯特的拳头,变得不再强硬。
“校长!醒醒!”
闻夕树大声呼喊,他就在阿尔伯特身后,所以他看出来了。
老校长已经中招了,正在放弃防御。
这毫无疑问是致命的,如果不迅速凝聚下一拳,那么饕餮之箭,绝对会瞬间逆转战局。
“醒醒啊!校长!醒醒!”
始终战意盎然的老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开始第一次呈现出茫然。
他的瞳孔里,不再有穿着破碎铠甲的射手座,而是映照出了一座血色的……教堂。
教堂里的一切并不美好,一切都在破碎,所有他曾经爱过的人,都在一场变异中破碎。
那种生离死别的屈辱,迅速填满虚无。
当虚无压制住战意的时候,内心的仇恨,又重新点燃了战火。
……
……
九十年前,末日尚未降临,以撒罗城的一切,都和人们印象里的浪漫之都一样。
这里有成群结队的鸽子,有喜欢在街头演奏的,带着一头金色卷发的以撒罗男人。
当然,这一切在年幼的阿尔伯特眼里,都是极为让他厌恶的。
如果你一开始是憎恶这个世界,但未来却改变了看法,开始热爱这个世界……
那一定是经历了人间最美好的事情。
阿尔伯特·纳波利塔诺小时候的家境并不富裕。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以撒罗混蛋男人,当初也是靠着一手小提琴,在街边卖唱,自称将来要做一个云游诗人,吸引了母亲。
所以连带着,阿尔伯特觉得母亲也是……极为肤浅的。
父亲嗜酒,还时常埋怨母亲,为什么要生下阿尔伯特。如果当初没有生下阿尔伯特该多好?
如果没有生下孩子,那他就不必被家里人强制要求与母亲结婚,那他还可以哄骗更多的女人。
许多来自东方的女人,可对以撒罗这座城市有堪称魔怔的滤镜。
当然,婚姻显然没有束缚阿尔伯特的父亲。
他一个月里,有大概二十多天是在外面鬼混的。
结婚甚至还给他带来了好处,那就是当他想要抛弃某个女人时,便可以无奈的说道:我虽然很爱你,但我不幸的拥有了婚姻。
这样的一个烂透的人,却也会在每个月给予母亲一些施舍。
当然,吝啬之人的施舍,必然会从各个方面讨要回来。
阿尔伯特也见过,一些以撒罗男人们彰显男子气概的场面——家暴。
但阿尔伯特不同情自己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