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甭管是地里的还是买卖上的。
因为他知道,这些活儿他不干,那就是秦叔干,当徒弟的总不好意思坐那儿歇着眼睁睁看着师父在那里忙碌。
秋风渐起。
起初,秦叔还没察觉到什么,但走着走着,秦叔瞧见两侧村道上的落叶明明是在往后飘,可自己体感上的风,却是从身后吹来。
稍微认真一点看一下。
秦叔的脸色,
一下子就变得更认真了。
这风,的确是从前面朝这里吹来的,但在经过润生身边时,却柔顺地向两侧分开,自后方形成倒卷。
这样不仅能剔除掉逆风的阻力,更能借起风势。
不会特意这么做的,特意这么做的所费的力气成本,比这点风阻和风推收益要高多了。
润生的性格,秦叔又很清楚,他绝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显摆。
这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现在的润生,已经能将对周遭气势的掌控,融入到与呼吸一般近似本能的程度。
非刻意如此,而是他在这里,就合该如此。
早上出门时,自己才看见润生载着山大爷过来,那时候的润生,身上还没这种变化。
结果半天不见,自己这徒弟就脱胎换骨了?
阵法师、术法师这类人,确实会讲究个顿悟,追求一念天地宽。
但武夫能不能顿悟,别人不知道,他秦力能不知道么?
武夫的顿悟都是滞后的,是将身体打磨积攒到一定阶段后,再补上意识,达成身与意的突破。
没听说过谁能靠在家思考领悟,就能成武夫强者的。
要是可以这样,那自家小远还在等什么,不早体魄起飞了?
再者,秦叔也不觉得自己这徒弟,有能触发顿悟的脑子。
他当初教润生功夫时,就是觉得润生悟性不够,这才选择拿棺材钉开凿,帮他领悟,并非是所有秦家人练武都要给自己身上戳孔。
就这,他还特意避开了脑门上开气门,生怕给这本就不太聪明的徒弟给弄得更笨了。
秦叔仰起头,一缕风自他身边凝聚,朝着润生拂去,润生身上也出现了一缕风,与其抵消。
三缕风自秦叔身边凝聚,吹去,润生身边也出现了三缕风,再次抵消。
如果说先前,秦叔只是对润生的实力骤然提升而感到惊喜与疑惑,那么现在,秦叔眼里就流露出了激动与忐忑!
他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可能,对他而言,有着超乎寻常的意义。
九缕风凝聚,向润生拂去,润生身边也浮现出了九缕风,一缕缕,无一遗漏,全部解除。
这次,秦叔没有让风就此抵消,而是微微施力,润生那边的风也没有抵消,继续僵持。
冥冥中,一前一后的二人身上,各有九条黑色的影子释出,互相角力。
但秦叔这里是九条恶蛟虚影,而润生那里毕竟是以次充好的样子货,甚至是假货。
润生身上的衣服被吹起,露出了里面狰狞的疤痕。
这下,润生终于停下脚步,他感受到了磅礴压力。
先前,他对来自秦叔的试探,毫无察觉。
润生回过头,不解地看向秦叔。
秦叔将一切驱散,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往前走。
润生点了点头,再次拉起板车向前。
秦叔一只手,捂住自己胸口。
九缕风,以及润生身上刚刚显露出的疤痕,说明了一件事:自己这徒弟,走上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路。
自己走的,可不是什么秦家正统道路啊,他是当年走江失败后,郁结至今,放下一切顿悟后强行走出的一条歧路。
结果没多久,回头一看,自己这徒弟居然也站在了这条歧路的起点。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若是人们只走这条路,那这条路就成了正统,无论它多崎。
秦叔打开食盒,把刘姨给三江叔准备的酒取出来,拧开,自己喝了起来。
他秦力,本该是秦家历史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失意过客,没想到,却成了秦家一脉的开创者。
激动亢奋之下,秦力一不小心把酒给喝完了。
“唉,这是三江叔下花生米的酒啊……”
秦力将那盘花生也端了起来,一边跟着润生走一边往嘴里丢:
“没了酒,那三江叔这盘花生也用不到了。”
家里厨房门口,刘姨在那儿磕着瓜子。
陈曦鸢将灶台炸了后,连带着把厨房里的电路也弄出了问题。
林书友正在检查哪里出问题,不停伸手去摸电线。
哈,找到了。
这一抓,林书友眉心印记闪烁。
刘姨停下嗑瓜子的动作。
她瞧见林书友,把一团电,抓在了指尖。
刘姨第一反应是,阿友是被电多了,电出了感悟。
但她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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