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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鸢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用力眨眼,眼眶泛红:
“我能听出来,老夫人这是在照顾我的感受。”
李追远:“你听错了,她是在照顾我的感受。”
陈曦鸢:“唔……”
李追远:“回去帮忙烧火做饭吧,你应该饿了。”
陈曦鸢:“我不饿。”
李追远:“我听力好,你刚才将域解开时,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云海雷动之气象。随后我才发现,只有云海,没有雷动,那是你肚子在叫。”
陈曦鸢捂住肚子,这次是连脸也红了。
“那……那我去了。”
“去吧。”
陈曦鸢提着货进了村。
被串在笛子上的猼訑,身上弥漫着淡淡黑雾,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个大姑娘提着只被剥了皮的小羊羔。
过了村道上的水泥桥,再向北拐入小径,尽头就是李大爷家。
在这里,陈曦鸢停下脚步。
对面走来的是梨花。
她怀里抱着小黑,手里牵着笨笨。
早上熊善在地里头碰到了秦叔,得知屋里人已经回来了,熊善就让梨花赶紧把狗送回去,顺带把崽也搭着。
小黑的懒是出了名的,在家还能有人能治它,在大胡子家就彻底放飞自我,躺在狗窝里压根不想动弹,梨花还真不太敢骂它抽它,只得给这狗抱起来。
至于笨笨,会走路了,就能背着小书包挎着奶瓶自己走了。
梨花给自己儿子身上系着一根绳,另一端缠绕在自己手里。
既是担心村道上坑多,儿子不小心摔跤,也是察觉到,儿子似乎很抗拒去三江叔家,想溜。
“陈姑娘,你回来啦。”
“嗯,梨花婶儿。”
“那正好,劳你帮我捎过去?”
“好呀。”
陈曦鸢弯腰,把笨笨抱起来。
笨笨叹了口气,没有挣扎,选择向命运妥协。
小黑瞥了一眼陈曦鸢笛子上串着的“小羊羔”,自觉地跳下梨花怀抱,落地后抖了抖身子,把刚刚牵着笨笨的绳子叼起,摇晃着尾巴很是谄媚地“递送”给陈曦鸢。
陈曦鸢一手挑货一手抱着孩子,就没接,下颚抬向李大爷家,示意狗子自己走。
小黑就叼着牵引绳,自己给自己往家遛。
如今的小黑,已看不出曾经的伤势,它恢复得极好,而且骨架更粗大毛发也更加黑亮。
本地农村土狗体形基本偏中小,小黑这体格子,已是村里超然一霸。
有不少人曾找到李三江,想请小黑帮忙配个种。
李三江倒是同意的,但小黑次次都是对人家龇牙带吼,表示强烈拒绝。
虽说少年早就许诺了它这辈子狗中“荣华富贵”,但它可不愿意家里再来一条供血的狗。
笨笨在陈曦鸢怀里,举着手,指着前面的小黑,嘴里不停的:“唔~~~叭!”
每次一“叭”,小黑都会扭一下身子,左右横跳的同时,加快一下步伐,再回头对笨笨嘲弄似的“汪”两声。
这是一孩一狗之间的小游戏,却又何尝不是过往曾发生画面的重新演绎。
走到坝子上。
柳玉梅坐在四方桌边,手里把着长牌。
她已经让刘姨去通知老姊妹们了,午饭后来自己这里打牌。
出门这些天,有段日子没摸,还真有点手痒。
刚才李三江下来时,瞧见这一幕,小声嘀咕了一句:得,这是又犯输瘾了。
柳玉梅:“来啦。”
陈曦鸢:“嗯,来了。”
柳玉梅:“做饭去。”
陈曦鸢:“嗯,这就去。”
把孩子放到狗背上后,陈曦鸢钻进了厨房。
刘姨一边系围裙一边对着满桌子的新鲜食材问道:
“想吃啥,姨给你做。”
“阿姐做的我都爱吃。”
“就你嘴甜,行了,快到饭点了,咱麻利点,抓紧生火去。”
“嗯。”
陈曦鸢把笛子一甩,猼訑落到了桌底,旁边正好是一筐买来准备卤的羊头。
刘姨扫了一眼,继续切菜,没当回事。
陈曦鸢生了两个灶,先往里头塞了很多柴火,然后举起笛子,对着两个灶口来回吹气。
“嗡!”“嗡!”
两个灶,火势旺盛得堪比农村大席师傅用的快速炉。
菜炒好了,刘姨拿铲子把它们盛到桶里。
接下来是蒸米饭馒头和煮汤。
刘姨:“行了,你可以歇歇了,等着吃饭。”
“嘿嘿,好。”
陈曦鸢深吸一口气,闻着菜香味,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
哼,小弟弟居然说我肚子饿的叫声像打雷,云海雷动,哪有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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