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书》里的“它”,应该会贴心地帮忙续上时间。
陈尊奉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真的不愿意光临寒舍么?”
李追远迈开步子,往前走。
陈尊奉笑了,先走了进去。
李追远随后也进入石门。
二人进入后,石门关闭。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一条小径,延伸向一座普通的合院。
当初陈尊奉带着弟弟妹妹离开家族,应该只是把这里当作一个临时居所,没花费大心思去修建。
里面的植被早已化作灰烬,将本该清幽的小径遮掩得七七八八,前方的合院更是坍塌了一半,余下的那一半也是摇摇欲坠。
陈尊奉走在前面,进来后,他开始兑现承诺,讲起李追远想听的东西。
“先祖陈云海,曾留下一份手记,里面记录着先祖当年点灯行走江湖……哦,现在应该说走江了。
这份手记,我看的时候已经字迹模糊,而且观阅时,隐隐有排斥隔离之感,估计后世子孙,是看不见这一段记载了。
先祖说他走江时,曾遇到一个人,此人姓魏,叫魏正道。
先祖称他为世间最可怕、最可恶之人。
你知道这位先祖,对我陈家之意义么?”
“我听说,琼崖陈家祠堂里,摆着四张牌位,三张是陈家龙王,居首的,是陈云海。”
“那看来,后代子孙,也能认可先祖的贡献。我那一代,距离先祖并不算太遥远,对先祖的了解也更加鲜活。
在我们的认知里,先祖没能在那一代成为龙王,是最大的遗憾,先祖,是有那一份实力的。
而那一代,一直有个未解的神秘,江湖上,似乎并不知晓,那一代的龙王,究竟是谁。
他从未露面,却让整个江湖,在那一代显得格外寂静。
我猜测……”
陈尊奉伸手去推院门。
“砰!”
院门向内倒塌了下去。
“也只能是他了,那位能让先祖都感到可怕的存在。”
李追远知道,那一代的龙王,确实是魏正道。
有清安的口述,也有孙柏深记忆画面里的所见。
只不过,魏正道所面对的对手与邪祟,都很擅长守口如瓶。
陈云海也只是在手记里,做私密记录,并未公开,陈尊奉能看到,显然是破了规矩、犯了忌讳。
走入院内,来到塌了只剩下一半的厅堂。
陈尊奉问道:“喝茶还是喝酒?”
厅屋边侧,有酒坛还有茶饼。
一半的酒坛与茶饼被塌陷的房子掩埋,只留下一半完好。
李追远:“我不渴。”
陈尊奉捡起地上的一个茶杯,蹲下来,拔出坛塞,给自个儿倒了一碗酒。
这酒,都变得浓稠了,如胶。
他抿了一口,老婆婆那张干褶的脸上,即刻浮现出鲜艳的红。
“我真的没料到,我居然还能遇到他,他,竟然还没死!
他也认出了我,在我使用出云海时,他就问我,是不是‘陈云海’的后人。”
李追远:“你是在哪里遇到的他?”
陈尊奉:“墓下。”
李追远:“你当时应该在自己的牢房里。”
陈尊奉:“是他忽然出现在我的牢房里。”
说着,陈尊奉指了指少年脚下:
“那天,我正在牢房内,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水波折磨,地上忽然开了一个口子,他就这么爬了出来。”
在叶兑的陈述里,没有这一段分视角。
叶兑认为,只有自己见过魏正道,他还把此事,对另外三人保密。
“你没真的去过那个地方,只听别人的陈述,怕是很难理解那里的绝望。”
“那他,给你带来希望了没有?”
“第一次来,他只问我是不是先祖的后代。
第二次来,他带了酒。”
陈尊奉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我真不知道,他在那里,是怎么搞到酒的,而且还有一整套精致的酒具。
我原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在坐牢,在被镇磨中。
当我双手接过他递来的酒碗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我们坐的,不是同一个牢。”
李追远伸手,推了推面前的椅子,确认还稳固后,坐了下来。
少年的目光,环视四周,厅屋后面,就是卧房。
陈尊奉的弟弟妹妹,如果死后埋葬,应该是在合院外,当然,极大概率是迟迟等不到哥哥归来,他们会自行离开这里。
而陈尊奉如果需要怀念弟弟妹妹,这会儿也应该直奔他们曾经的卧房,而不是停留在这厅屋里喝酒。
他的行为与他的叙述,都带着明显的“跳空”,意味着这其中,有着刻意隐瞒。
算了算时间,按理说,伙伴们这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