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笨笨回到了大胡子家。
他的人,都在这里。
今天清安酒兴浓郁,持续时间很长,萧莺莺忙着摆供桌、上酒,等清安终于喝安逸停歇下来了,萧莺莺也是被累惨了。
今晚的她,正坐在自己房间床上,低着头,双臂垂摆在身体两侧,不断有水滴自她身上滴落,床下的瓷砖湿了一片。
这是近乎要把死倒的怨念给累崩散了,自然就无暇顾及其它事,比如孩子今晚还没回来。
赵毅抱着笨笨上了二楼,在楼下,他就听到了“嘎吱嘎吱嘎嘎吱”有节奏的韵律声。
“咳……咳……”
赵毅提前用力咳嗽。
声音没停,反而开始加速。
赵毅只得停下脚步,在楼梯口等了一会儿。
高频之后,如心电图化作一条直线,结束。
赵毅上楼,走到门口。
门被打开了,熊善站在门里面。
“赵公子,你回来了啊?”
“嗯,刚回来,马上就要走。”
“是有什么事么?你放心,你是客人,有什么需要老熊我帮忙的,请直说。”
“是有事。我在马路边捡到一个孩子,派出所下班了只有值班民警,想着先带回家照顾一晚,明早你再送去给警察叔叔。”
“好,没问题,孩子在哪里?”
赵毅把笨笨递到了熊善面前。
熊善:“……”
赵毅下楼。
一边下台阶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你们这样对待孩子,还想生二胎。
到了楼下,自己的人已准备完毕。
坐车驶离时,老田站在大胡子家门口,对着车挥手告别。
赵毅把手伸出去,也挥了挥。
陈靖很是激动道:“毅哥,我们这就要去和远哥汇合么?”
赵毅:“能跟着就行,不用先露面,直到你远哥给你发信号。”
“嗯!”陈靖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道,“什么信号?”
“等他喊:
‘赵大哥,求你快救救小弟我!’”
……
“这就是煎饼卷大葱?”
林书友看着手里的食物,目露期待。
书上看过,电视里也看过,他一直很好奇这一口。
张嘴,咬下。
嗯?
好硬。
扯了扯,终于,脖子一甩,一口“拽”了下来,开始咀嚼。
“彬哥,味道很好,就是吃起来费点力,本地人牙口肯定很好。”
旁边,润生弄了厚厚的煎饼,卷入大葱和一根粗香。
一大口一大口,吃个不停,看出来,润生非常满意。
出门在外,润生一向不太舍得花钱,对那些花里胡哨的食物也不感兴趣,他觉得这个很适合自己。
林书友:“彬哥,你怎么不吃?来,我给你卷一个。”
谭文彬:“多买点放车里,接下来赶路时我再吃,这会儿,我得留着肚子。”
前面,就是一家老字号鲁菜馆,平日里生意很火爆,时常得排队,不过今儿个下起了雨,影响了客流,里头有空位。
这时,一位银发老者撑着一把伞,走入菜馆。
谭文彬整理了一下衣服与袖口,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林书友与润生对视一眼,各自提着煎饼离开,在这家菜馆外分散站位。
黄色小皮卡里,李追远坐在副驾驶位上,将手中《无字书》闭合。
第一个越狱者,那个在漫长岁月里,用剑自戕的老人,他就在这里。
虽然通过《邪书》李追远早早就掌握到了老人的位置,但少年并未选择采取暴力措施。
因为没这个必要。
自己可以谨慎细微,甚至可以消极。
反正,书里的它,必然会为自己兜底。
李追远把头,轻轻抵在车窗上,雨水不断落下,给这夜晚的街道,披上了一层朦胧。
少年慢慢将眼睛闭起。
眯了一觉,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李追远将眼睛睁开。
前方人潮中,出现了一队骑士。
他们穿着盔甲、骑着战马,在人群身体中穿行,目标直指那家菜馆。
该来的,果然是来了。
如若不是清楚,高句丽墓的真正主人,此时就在自己书里操控着这一切,李追远大概率会以为,这是恰到好处的江水推动。
菜馆里。
虽然空座不少,但谭文彬介绍自己是外省一家报刊的记者,想要做一篇关于鲁菜的专题,故而希望能与老者拼桌,听老者讲解。
老人同意了。
谭文彬表示感谢,坐下来后,说这顿他请,他可以报销。
老人又同意了,并示意自己菜已经点好,谭文彬可以加菜。
谭文彬拿起点菜单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已经写得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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