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觉得假,小远侯第一次喊自己“太爷”时,他就觉得这伢儿眼睛里都是真诚!
事实果然证明,自己没看错!
李维汉看向李追远,问道:“小远侯,你妈啥时候到家?你奶一大早就去镇上割肉了,叫我去村口接一接,村子变化大,怕你妈太久没回来,认不得路了。”
李追远:“爷,我妈是在上海出差,昨天抽空来了一趟南通,本来想回村来看你们的,但又接了电话得回去了,她说等上海的事办完了,就回村里,得过几天,会提前打电话的。”
“啊,好,好,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维汉难掩脸上的失落,“三江叔,那中午到我家吃酒?肉已经割了,这个季节也放不住。”
李三江:“你家不是有冰箱了么?”
李维汉:“兰侯回来那天再去买新鲜的呗。”
李三江:“你滚滚滚,老子不去你那里吃剩头,还是吃兰侯的剩头。”
李维汉:“那我让孩他奶烧了菜后,给你这里送一海碗啊。”
不等李三江回话,李维汉就调转车头骑走了,他是习惯了三江叔对他家子女的都不满意。
李三江看向李追远:“小远侯,你昨儿个在城里见过你妈妈了?怎么不告诉你太爷我?”
李追远:“太爷,我过得很好,懒得提她。”
李三江笑了,笑完后发现不合适,马上憋住。
没错,李兰是来帮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
但要是没她,自己的生机是满的。
这会儿,真就开始收拾行囊,准备陪太爷去享受海南的阳光沙滩了。
李三江:“小远侯啊,你妈要是愿意回心转意呢,你也别老绷着个脸,该回应得回应,该叫妈妈叫妈妈,对你以后有好处。
哦,对了,还有你的北爷爷,你也多给人家打打电话嘛,上次去京里我能看出来,你北爷爷喜欢你得紧哦。”
李追远:“长途话费贵。”
“唉,你这伢儿,其它都好,就这点比较倔,唉,怎的就不听话哩?”
李三江一边教育着一边低头剥着花生,腮帮子憋得鼓鼓的。
他是希望伢儿前途远大的,但伢儿眼里只认自己,他也是开心的。
刘姨送完信回来了,嘴里带着笑。
她是陪着柳玉梅一起把三封信都看完了的。
以龙王陈名义发来的那封信,字里行间都是正常龙王门庭间的问候。
而以陈曦鸢奶奶名义发来的信,前半封是陈曦鸢奶奶的话,下半封是陈曦鸢爷爷反驳的话,说她在污蔑造谣自己,而陈曦鸢爷爷的信,前半封是他写的,后半封则是陈曦鸢奶奶写的,揭露他老底。
显然,在三封信发出来前,双方都各自截流过对方的信,并做了添补。
看完信后,柳玉梅指尖弹着信封,笑骂道:
“这俩家伙,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在家里秀恩爱就算了,还非得秀到我跟前。”
李三江见刘姨回来了,就喊道:
“婷侯啊,先做午饭吧。”
刘姨:“三江叔,还早呢。”
李三江:“先做我和小远侯的,我们早点吃完,就去祖坟那儿烧纸去了。”
刘姨:“好,这就去做。”
大胡子家的坝子上。
赵毅正在抄书。
明明天儿还很热,但他抄得一头汗,嗯,全是冷汗。
没看内参前,极度向往与渴望。
看了后,才发现里面的内容到底有多大逆不道。
字里行间,没看见姓李的对天道的丁点敬畏,满满的全是算计。
煌煌天道,在姓李的这里,就跟菜市场里讨价还价的大妈一样。
每抄一小段,赵毅都得停笔,深呼吸,喘口气,调整一下心境。
陈曦鸢从坝子前经过,蹦蹦跳跳地走入了桃林,像是飞入桃花间的一只花蝴蝶。
这一幕被赵毅看在眼里,叹了口气。
老田头端来一份刚做好的点心:“少爷,您尝尝这个。”
“老田,我小时候该多学学乐器的。”
“少爷,您小时候躺床上喘个气都费力气,哪有劲吹乐器。”
“是啊,所以我活该被吊起来当编钟抽。”
旁边婴儿床里的笨笨,抓着栏杆站起身,准备听曲儿。
很快,桃林内就传出悠扬的乐声。
但才刚进入状态呢,就戛然而止。
笨笨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赵毅微微皱眉,喃喃道:“怎么回事?”
桃林内。
陈曦鸢很是不解地端详着自己手中的笛子。
一开始还吹得很好,可刚刚忽然间,音色就不对了。
她又试着吹了几下,发现还是不对劲。
普通人听不出来,但对他们这种音痴而言,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偏差,都会让他们难以忍受。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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