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饱了,阿姐,你手艺真好,辛苦你了。”
“老太太说了,来家里做客,没其它好款待的,最起码得保证有一张床睡,有一口饱饭。”
“嗯,替我谢……唔,我好像忘记去谢谢老夫人了。”
昨晚送阿璃去翠翠房间时,听到隔壁屋里一众老太太们在夜聊,她差点站那儿迈不开腿。
如果不是晓得老夫人肯定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且小弟弟还在楼下等着自己,她应该会开着域进去,坐老太太们中间,听到结束。
刘姨:“行了,不急这一会儿的。”
陈曦鸢:“阿姐,你帮我跟老夫人说,等我出去一趟忙完回来,再给她认真奉茶。”
赵毅坐在旁边板凳上,垂着手,低着头。
听听,人家来了,有床睡,有饱饭吃,自个儿今天这顿都没吃饱。
林书友把嘴巴靠向谭文彬,小声问道:“彬哥,陈姑娘喊刘姨阿姐,是不是为了故意把刘姨喊年轻啊?”
阿友记得,陈姑娘的身份,在这里是柳奶奶的远房侄孙女,与刘姨差着辈分,喊阿姐明显不合适。
谭文彬:“就跟川渝的嬢嬢,南通话里的‘嬷嬷’一样,应该是她那边对‘阿姨’年纪的习惯性称呼吧。”
林书友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别人的进步他能平静视之,但陈姑娘要是也开始人情世故,会给他带来极大的不安感。
陈曦鸢将桌上的笛子拿起,看向谭文彬,挥手道:
“吃饱了,该干活了!”
精力充沛,斗志昂扬。
谭文彬掐掉手中烟头,站起身道:“来了。”
赵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啊~我也出发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李追远看向身边的阿璃,问道:
“要一起去么?”
三幅画里,少年特意给自己挑了一个离家最近的。
阿璃摇了摇头,走进屋,上了楼,她来到二楼露台,低头看着站在下面的少年,面露微笑。
她很想去。
少年也对她说过,这次的邪祟,没那么大威胁,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理论上来说,少年可以与她一直站在外围,看着林书友或润生去把那邪祟揪出来抓住。
但终究,是有一定危险系数的,这到底不是秋游。
她不愿意在少年可能遇到危险时,还要照顾着自己这个“负担”。
李追远对阿璃笑着挥了挥手。
认识到情绪,再有意识地控制情绪,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进步。
少年能预感到,未来,阿璃肯定能恢复到一个新阶段,那时候,自己就不能再麻烦她来给自己收拾登山包了,因为她也有一个包需要整理。
“润生哥,阿友,我们走。”
阿璃站在露台上,看着少年三人坐进了黄色小皮卡,看着小皮卡驶上村道,消失在了自己视野的尽头。
她转身,走进房间,站在了自己工具台前,拿起刻刀,重新雕刻起符甲上的纹路。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刘姨将视线收回,叹了口气。
正在拿着锉刀给灶锅锅底铲灰的秦叔有些奇怪地问道:
“怎么叹气了?”
刘姨:“总有一天,阿璃会和小远一起出门的。”
秦叔:“这不是好事么?”
刘姨:“你不懂。”
秦叔:“你不说我怎么懂?”
刘姨:“他们俩以后要是一起出门了,我去哪里嗑瓜子?”
秦叔:“呵呵,又不是不回来了。”
刘姨:“那能一样么?现在小远回来,叫回家;以后他俩一起出门再回来,那就叫探亲。”
秦叔将清理好的灶锅放了回去,拍了拍手:“真复杂,我不懂。”
刘姨:“你这榆木脑袋,不指望你懂了,你把盐袋子开开,往调料罐里补一下。”
秦叔洗了个手,将盐袋取出,撕开的同时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不懂。小远刚回来,时间肯定不够,而且我刚看了,他们三伙人明显去的不是一个方向,这就说明,肯定不是江上的事。”
刘姨:“那咋了?”
秦叔:“既然是岸上的事,为什么不喊我去呢。我闲着,也是闲着。”
刘姨:“人小远有更好用的打手,赵毅就不提了,那陈家丫头也是听小远话得很,说到底,是咱小远成长得太快了。”
秦叔点了点头,将盐倒入盐罐子里,瞧见旁边的酱油瓶倒了,他就顺手将其扶起来。
扶完后,他愣住了。
刘姨把碗筷都洗完了,边擦手边转过身,瞧着秦叔站在调料台前发着呆,问道:
“你怎么了?”
秦叔:
“当初这酱油瓶,我该扶的。”
……
崇明岛距离南通很近,但想要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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