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追着,追上了老夫人的闺蜜。
不过,即使如此,陈曦鸢觉得,自己如果把老夫人这个评价回去后告诉爷爷,自己爷爷怕也是会在晚上,比往日多喝上一葫芦酒。
陈曦鸢回话道:“嗯,我家祖辈,也是一直念叨记挂着您。”
清安将手,放在了面前的琴上。
觉得自己被二次羞辱的陈云海,硬要找魏正道再战一场。
魏正道对他说:你陈云海,欠我一条命。
陈云海被憋得拳头攥紧,嘎吱作响,周身云海里,竟翻滚起了红雾。
魏正道说:行吧,你要打,就和你打一场,输的那个人,二次点灯。
陈云海说,我欠了你一条命,我本就该已经死了,无论输赢,他都会二次点灯。
魏正道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指了指自己说,先前为了解决掉尸王已经负了伤,让陈云海给自己时间先调理恢复一下。
陈云海答应了。
魏正道盘膝而坐,边运气调理边示意陈云海,去尸王棺椁里摸一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大家按贡献,可以分了。
陈云海以周围云海,隔绝掉尸王棺椁边的尸气侵袭,但他刚靠近,就见盘膝而坐的魏正道竖起一根手指,随意一划。
刹那间,尸气燃烧,风水逆流,气旋狂卷,陈云海猝不及防之下,先是周围云海被扭曲卷入,而后本人更是被强行拉入棺中,最后“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落下,完全闭合!
没人知道,刚才战斗中,魏正道是何时偷偷在尸王棺椁处布置好阵法的。
而且,似乎不是单纯为了封印尸王,因为按照他们这伙人走江的一贯风格,任何邪祟,都得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留一点残存痕迹。
以封印的方式,应付敷衍完一浪,将问题留给后来者,绝不是他们这伙人的走江风格。
所以,这个阵法,是魏正道特意预备着用来封印陈云海的。
魏正道走到那口棺椁前,敲了敲,提醒道:
“你又输了,现在欠我两条命了。”
棺椁内,轰轰作响。
像是一头新尸王重新诞生。
等里头安静后,魏正道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去将棺椁打开。
清安记得自己把陈云海扒拉出来时,陈云海很平静,只是双拳上全是血。
陈云海没再执着战一场,他说他认输了,回去就二次点灯。
魏正道说既已如此,那双方就不再是对手,朋友之间的切磋毫无问题,七日之后,于古葬之地外的望神坡上,自己会堂堂正正与他一战。
七日之后,陈云海正装而去。
步入望神坡后,魏正道提前七日布置好的大阵发动,将陈云海在里头整整镇压了三日。
那是魏正道新创的阵法,特意拿陈云海做测试,查漏补缺。
总之,效果,令魏正道很满意。
清安记得自己从走入解开的大阵,去接陈云海时,看见陈云海虽无比狼狈、几乎透支,却斜靠在一块大石上,手持一支笛子,神情中尽是释然。
连输三次,对方连留自己三条命,他已毫无执念。
这座江上,谁又能获得三次免死的机会?
陈云海说,他要回琼崖了。
此后余生,除了潜心完善自家本诀外,就是沉心于音律。
那一晚,清安记得陈云海吹起了笛子,自己则在旁抚琴。
琴笛合鸣,奏出天籁。
可终究,仍有一丝瑕疵,令二人都不满意。
因为清安手中的琴,太好了。
那是魏正道在两浪间隙,以祸水东引、驱狼吞虎之计,坑毁一座大门派后,趁乱自那门派宝库里,为自己取来的七玄琴。
而陈云海手中的笛子,虽然不是凡品,却在品相材质上,差七玄琴不止一个档次。
陈云海说,等自己死后,就要在自己坟头上种上遮阴竹,并留下遗言,让自己后世子孙坟头上,也都要种上竹子。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纵使一千年,也要将所需材料筹齐,做出一支能与七玄琴完美合奏的笛子,弥补今日的遗憾。
木屋内,清安指尖在琴弦上一抚,一道琴音释出,如柔和的水韵,向四周扩散。
触及到陈曦鸢手中的笛子,笛子发出回应之声。
陈曦鸢低头,看着手里的翠笛。
清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陈云海的后人,居然还真的找到了自己,来赴这场千年之约了。
清安:“小丫头,通音律么?”
陈曦鸢:“不敢妄言精通,但,我是以音入域。”
清安:“妙极!”
指尖抚琴,琴音袅袅,似神女抬头。
陈曦鸢也是笑着,将翠笛横于自己嘴边。
虽然没听自家爷爷与奶奶说过,柳老夫人是位音痴,但她对于自己与老夫人有相同的爱好感到欣喜。
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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