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彬:“如果让你上门,去把那些不服从我们的庙宇给挑了,你会做么?”
林书友沉默了。
谭文彬:“所以……”
林书友:“我会!”
谭文彬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林书友:“我觉得让阴神与乩童平起平坐,共分功德,是一件正确的事。如果有庙宇不理解,还想着遵照以前的那一套规矩……那我也不想再去理解他们了。”
谭文彬:“但事实就是,很多乩童,就比如最早时的你,就天然觉得,阴神大人应该高高在上。”
林书友:“嗯,包括我爷爷和我师父他们……”
谭文彬:“那伙人可没提这种改革理论,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整合官将首。
所以,想要乩童们开窗通风的最好方式就是,作势要把门给拆了。
再给那伙人点时间,让他们把刺头都拔掉,把脏活累活儿都干完。
咱们再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还带来更好的待遇改革。”
林书友:“嗯,我会和庙里,保持通讯的。”
谭文彬拍了拍阿友的肩膀:“你刚刚说‘我会’时,让我有点惊讶,可我知道,这种事你主观上肯定不喜欢做,让别人代劳吧,别脏了自己的手。”
林书友:“谢谢你,彬哥。”
谭文彬:“你该谢的可不是我。”
这时,林书友手中的大哥大响起。
“喂。”
“阿友,是我。”
“三只眼。”
“刘金霞奶奶最近……咦,你遇到事儿了?”
“没有。”
“那你应该‘三只眼!’而不是‘三只眼’。”
“我没事。”
“那就是家里有事,你们团队有事反正有姓李的在,也用不着你跟着操心。”
“我们能处理。”
“姓李的要去你老家了?”
“我……”
“什么时候动身?”
二楼房间里。
李追远右手掌心摊开,血雾弥漫中,有一条蛟灵不断游动。
“唰!唰!唰!”
三具铺在地上的符甲,快速折迭,如扑克牌般倒飞入少年掌心。
符甲,制作完成。
旁边,阿璃也正忙着将新画好的这幅画,嵌入自己的画本框。
“小远哥。”
李追远走出房间。
谭文彬:“刚赵毅打电话来了,问候刘金霞的近况,从阿友那里听出了一些事,想要一起去福建,但被阿友劝阻了。”
李追远:“他应该正自己给自己点了天灯,不惜代价地给梁家姐妹疗伤弥补她们,现在状况很不好。
要不然,他不会问阿友那么多,会自己偷偷来福建。”
谭文彬:“故意问这么多,其实就是想阿友拒绝他。”
李追远:“真需要的话,阿友喊他,他肯定会来的。”
谭文彬:“这我相信。”
李追远:“你给他回个消息,就说这次用不着他,让他踏实一点。”
话音刚落,谭文彬手里的大哥大也响了。
谭文彬接了电话,赵毅的声音传出。
“喂,谭大伴,陛下在你身边么?”
李追远转身回屋,陪阿璃去布置画本框。
谭文彬往外走了几步,对着大哥大回答道:
“陛下说,这次就不劳赵监军回京勤王了。”
……
又经过一个晚上,道场终于修建完毕。
虽然没按照最短工期来压榨,但效率依旧高得可怕。
李追远尝试将内置阵法一层一层开启,这块稻田慢慢被黑雾笼罩。
这,绝对是李追远自学习阵法以来,所布置的防御力最强的阵法。
原本放在小隔间里的牌位,被挪到了这里。
供桌不大,也没分层,上面摆放着一尊白鹤童子雕刻,后头则是增损二将。
当林书友的目光扫过增损二将时,强烈的兴奋自心底爆发,弄得林书友想忍都忍不住,张开嘴,直接笑出了声。
这种特殊对待,让白鹤童子很受用,曾经在老衙门里,童子干得最多拿得最少,其最渴望的,其实就是匹配地位与资历的尊重。
现在,祂感受到了。
当然,如果增损二将雕刻上的那一刀,再往下划拉一下,给祂们俩直接去个势,就更完美了。
但考虑到这是“小主母”亲自雕刻的,童子只能在心底想想,可不敢真的作大死般地提出来。
除了这些情绪上的快乐外,白鹤童子也从供桌布置上,看出了少年的深意。
供桌上无台阶,说明少年并不打算将阴神牌位摆置于此,意味着少年并不打算从以后的官将首体系中分润功德。
供桌下方置一圈尚处于熄灭状态的长明灯,表明少年会将现今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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