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身穿便衣的谭云龙,旁边还跟着一个人,应该也是警察。
林书友侧过身,想要避开谭云龙的视线,他觉得一些事儿,还是由彬哥去出面对接为好,省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但奈何谭云龙的眼神太好,直接从背影认出了人。
“林书友同学?”
林书友只得转过身:“谭叔叔。”
谭云龙:“你……”
赵毅:“阿友,刚刚在后头那家早酒店吃饭的人好奇怪,晚上出门戴个帽子,衣服兜里还有墨镜,吃骨头时好像还把胡子摘下来了。”
谭云龙目光一凝,马上一挥手,示意后头的年轻警员跟着自己,向前冲去。
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桌椅翻倒的声音,然后那个顾客向这边跑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林书友见状,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阻拦。
“砰。”
谭云龙先一步飞踹,将那人踹翻在地,随即膝盖重重抵上去,掏出手铐将这人铐住。
“呼……”
控制住嫌疑犯后,谭云龙才有心思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匕首划伤的胳膊。
等他想再抬头寻找那两个人的身影时,却发现人和轮椅都不见了。
“所以,刚刚那个家伙,就是谭叔叔一直在找的罪犯?”
“嗯。”
“你知道那人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那样我在店里就能把他拿下了。”
“是你的活儿么?”
“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是你的水渠么?”
“啊……哦,对的。你知道谭叔叔就在附近?”
“我不知道啊。”
“那你……”
“别说,姓李的这套理论,还真挺有意思,越品越有味儿。”
回到最开始入住的那座楼前,谭文彬手里拿着大哥大,刚打完电话。
见林书友推着赵毅回来了,谭文彬笑着问道:“一大清早就出去逛了?”
赵毅:“肚子饿了,去吃了早饭。”
谭文彬看了看后头的楼,又看了看面前的二人:“早饭吃得顺利么?”
赵毅:“挺顺利的,还帮警察叔叔指认了一下逃犯。”
谭文彬指了指大哥大:“警察叔叔又是给我打传呼又是给我打电话,说他抓捕时胸口中了刀,让我赶紧去医院看望他。”
赵毅:“手臂被刮了刀,口子大,但不深。”
谭文彬:“我知道,从和我爸电话里听出来了。”
赵毅:“或许,对儿子的思念,也是一把刀吧。”
谭文彬:“他哪里是想我,他是想让我过去被问话,唉,这大清早地,我还得去一趟,重申一下警民鱼水情,做个收尾。”
赵毅:“副队辛苦。”
谭文彬:“外队才是辛苦,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去修水渠。”
赵毅:“应该的。”
谭文彬:“行,那我先走了。”
赵毅:“吉普车的钥匙在轮胎上。”
“好。”
谭文彬开车出去了。
这时,三楼的门被打开,李追远走到阳台上,少年的作息一直很稳定。
“姓李的,今儿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逛逛景点?”
李追远点了点头,下来了。
润生没跟出来,毕竟这栋楼里还躺着昏迷中的梁家姐妹,需要人看着。
小车被谭文彬开出去了,开大车又不合适,干脆还是步行。
沿着江边一路慢行,走着走着,似是脚步声有点大,渐渐将这座城市从睡梦中吵醒。
赵毅将早上的事简单说了。
“姓李的,你还没吃早饭吧,去那边吃点?”
“我醒来后,吃了饼干。”
“出来旅游,吃什么饼干啊,真是糟蹋胃。”
李追远没反驳,而是将更多的注意力,用在眼前这烟锁江面的美景上。
路上有不少斑驳的画墙和很有年代感的宣传架,更旧的是上面写着的诗词,一边走一边看诗,有种古人伴游的氛围感,不知岁月,模糊今朝。
等从这种意境里出来时,前方能看见一座高塔。
“这就是锁江楼塔?”
“对,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运气不好,这座塔正在修缮中,不得进入。
简单询问,得知是前天楼塔忽然出现晃动,多处结构受损。
林书友:“会不会和我们有关系?”
赵毅反问道:“你说呢?”
虽然塔不能进入,但塔下小广场上人还是很多。
很多小商贩早早地就在这里摆起了摊位,以卖纪念品和小吃的为主。
李追远来到栏杆边,上午的风吹拂在人身上,很舒服,等再过会儿,大太阳出来,这份惬意就会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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