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随之一滞,而后以迅猛之势向梁丽挤压而去。
梁丽脚尖轻点,身形快速后退,成功避开,只是其原本所躺的那口棺材,被炸得粉碎。
刚一落地,周围四个家丁马上向梁丽攻来。
梁丽双手交叉,两把匕首释出,恰好头顶又出现一道闪电,将下方的两道寒芒盖住。
四个家丁还没跑到梁丽身前就集体停住,随后脖颈处鲜血迸溅,身形旋转后倒地。
这本该是一场压倒性的刺杀,简单得如同小鸡啄米,可谁知对方身边,多出了一个变数。
鬼门关前刚走过一遭的赵旭马上绕到戴帽人身后,目露怨毒。
只有差点被杀死的愤怒,却没有被欺骗的感觉,显然,他早已知晓今晚的盛宴有问题。
戴帽人一边将赵旭护在身后一边开口道:
“姑娘好俊的身手,这身法,隐约有点熟悉,似是那隐居梁家……不知现在是否还姓梁了。”
梁丽没有否认。
戴帽人点点头:“那就是梁家了,那就更不应该了,姑娘既是梁家人,难道不知我九江赵与梁家有姻亲了么?”
梁丽:“知道,九江赵家的少爷,将要娶我梁家二小姐为正妻。”
……
观景台。
梁艳听到这话后,目光沉了下来。
谭文彬摸了摸鼻子,有点想笑。
他有过一个人带俩娃的经验,相当于养过一段时间双胞胎,双胞胎最怕的就是分配不均匀,一个有了另一个也必须要有一样的。
这还只是养儿子,俩老婆只会更复杂,而且这还是双胞胎老婆。
谭文彬拱火道:“赵毅怎么就把这上戏台的机会给她了?”
梁艳:“这是抽签决定的。”
谭文彬:“抽签是可以造假的。”
梁艳:“你在拱火。”
谭文彬:“你就说你气不气吧。”
梁艳:“嗯,气的。”
……
戴帽人:“姑娘既然知道,那今夜所欲为何?”
梁丽伸手指向赵旭:“他,恶心,该死。”
戴帽人:“可这毕竟是我赵家自己的事,我赵家的人不管在外头做了什么,也该由我赵家内部决断,外人没资格插手!”
“砰!”
丈夫的棺材板压不住了,飞起。
一身穿白袍,头戴长冠,以白粉铺面的男子自里头站起身。
赵毅说要演一场好戏给远道而来的朋友看,他做到了,他甚至换上戏服还上了妆。
并且,自己那堂弟只是盯着他看,却没能认出他是谁。
这一是因为妆容遮盖,二则是赵毅走江前给家里人留下的还是那个病秧子印象,现在的他,整个人的气质早就与当初截然不同了。
戴帽人:“我实在不解,二位精心布下此局,到底是为何,就为杀一个我赵家小少爷?”
赵毅:“不然呢?”
戴帽人:“说不通的,家里知晓小少爷离家避祸的本就不多,而你们,既知这小少爷癖好,又知其行踪,更有办法将这合葬墓消息传到小少爷耳中。
让我猜猜,
你们,是大房的人?”
赵毅:“不是。”
戴帽人:“四房的?”
赵毅:“怎么就跳过三房了?”
戴帽人:“因为三房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三房本就受老爷子偏爱器重,三房的少爷更是我赵家当代唯一点灯走江者。
三房只需坐稳了,日后赵家必然有其话语之地,又何需在此时搅弄这些风雨?”
赵毅:“你话挺密啊,指点起赵家江山来了。”
戴帽人:“如若说出哪一房,我可留你们二人之中,一人的性命,至于谁活谁死,你们自己商量吧。”
梁丽:“我死。”
赵毅:“我活。”
戴帽人略作沉默,马上目光扫向四周。
如此干脆利索给出回答,要么真是这女的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他们有倚仗,完全不觉得自己今晚会死!
当戴帽人的目光扫向观景台时,身后的大树开始剧烈摇晃,这里的阵法即将被目光穿透。
李追远抬起手,轻轻一握。
大树安静下来,目光也就此略过。
谭文彬:“小远哥?”
李追远:“不急,赵毅看样子还想再演一会儿,由他先过足戏瘾。”
谭文彬:“怪不得他给我打电话通知时,说的是请我们去唱戏,合着他本就没打算客气。”
李追远:“鱼儿咬钩后,需要一番角力,才知道到底谁是鱼。”
……
戴帽人的目光扫视完毕,没能发现周围有隐藏。
最后,只得重新将注意力落在赵毅身上。
“二位还是说出背后主使吧。”
赵毅:“二房。”
戴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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