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左右的男子,二人有说有笑的。
赵毅给了李追远一个眼神,就干脆和身边那男子一起打开盒饭,一边吃一边看警察搜查。
一位警察叔叔困了,两眼泛红,嫌疑犯抓住后,他得空休息,就走到李追远这边点了根烟。
“小朋友,你爸爸呢?在外头是吧?放心,过会儿你爸爸就能过来了。”
李追远拿出一罐饮料,递了出去。
警察叔叔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摸了摸口袋,又去拉来一个经过的年轻警察,要了钱,递送过来。
“给你,小朋友,谢谢。”
“不用,警民鱼水情。”
“哈哈哈!”警察笑了,但还是把钱丢了进去。
李追远弯腰将钱捡起,对他说道:“叔叔,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心脏。”
从其面相上来看,不仅是劳累过度,还表现出丹府有疾。
警察没说什么,打开饮料,仰头喝了两大口,然后马上身形踉跄,一只手死死抓着自己胸口。
“周队!”
“周队,你怎么了?”
幸好旁边同事都在,马上将他扶住,送上另一辆车,应该是去医院了。
李追远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水,刚刚可不是他乌鸦嘴,有些病症,早发现以及在身边有人时发现,反而是一种幸运。
检查结束,前面的嫌疑犯、赃物和面包车都被拉走了,服务区这里也恢复了正常。
赵毅坐进了车,将给李追远带的盒饭递过去,他那一份刚刚已经吃完了。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上了自己车后又下来,手里拿了两包烟,丢了进去:
“我们那儿的烟,你尝尝。”
“行,谢了。”
李追远将筷子拆开,摩擦,说道:“聊得很熟?”
赵毅:“人挺有意思,就因为先前路上提醒了他一下,他下来后就追过来要请我吃饭,盒饭钱还是他付的,叫张鑫海,自己开了小弹簧厂,专门给车厂送货的。”
李追远开始吃饭。
赵毅将双腿翘到车窗外,不急着开,等着少年安生吃完。
张鑫海的小货车经过要离开时,二人又打了声招呼。
“姓李的,要进山城地界了,距离丰都可不远了啊。”
“再往前开一开,在进入丰都前停下,等大家都复原好了再进丰都。”
“那我开慢一点,磨一磨洋工,然后再帮勇子给这车做个保养,之前不太敢放慢,是怕咱这载具再出什么问题,现在不怕了,这点路程,靠脚程也行。”
“都可以。”
“下雨了。”
李追远吃完饭后,赵毅发动车子驶出服务区。
雨越下越大,开出一段距离后,前面就排起了长龙,说是有泥石流,将路给埋了一截,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清理好。
趁着后头车不多,赵毅干脆调头,进了省道旁的一个镇子。
反正要堵车,与其堵在路上进退不得,不如就近找个能方便安歇的地方。
镇头有一家长条形的自建房,院子很宽敞,上面挂着吃饭、加水的牌子,里面已经停了一辆大巴车。
赵毅将车开了进去后,下车去和老板交涉,回来后说道:
“本来有客房的,但被前头大巴车里的人都包了。”
“睡车里也是一样的。”
赵毅取出一张纸片,对李追远道:“这是什么颜色?”
李追远:“蓝色。”
“你是恢复了,还是记住了车里勇子色情杂志的封面?”
“没恢复。”
赵毅取出一颗药丸,递过去:“那就再吃一颗吧。”
“这也是最后一颗?”
“对啊,这药丸名字就叫‘最后一颗’,图个吉利。”
看着李追远将药丸服下,赵毅就下车进了后车厢忙活。
李追远靠着车座,隔着车窗,看着外头的雨帘。
镇子在山腰处,模模糊糊间,可以眺望远处的青翠,附近偶有人撑伞经过,雨中呼喊,也是川渝口音,许是近期往川渝地界跑得太频,这方言听起来还真有些亲切。
睡不着,李追远拿出大哥大,准备给薛亮亮把电话打去。
虽然早已明晰了这一浪的目标以及具体要去的地方,但作为这一浪的浪花发起点,理应给予一下尊重。
那一头很快接通。
“喂,亮亮哥,是我。”
“小远,你决定好了么?”
“嗯,我去丰都,大概日期是,五天后,可以么?”
“可以,我帮你安排一下,正好新的勘探队也出发没几天,这会儿还没到丰都呢,等到了丰都也会休整一下,差不多也得五天后才能正式开展工作。”
薛亮亮给出了负责招待的地址与号码,李追远记下了,正准备挂断电话时,薛亮亮说道:
“小远,既然你决定去了,那有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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