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绝不落单。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追远,一直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赵毅一开始还挺好奇姓李的在鬼画符什么,等看懂这是在研究赵家阵法后,赵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喂,你用得着这么早就预习么?”
“闲着也是闲着。”
得益于赵毅几次拿着赵家典籍来请自己完善,李追远脑子里有着赵家阵法、禁制的基础逻辑。
顺着它,往上推导,就能得到赵家人在现实运用中的发展脉络。
有这些铺垫,自己日后去九江赵家宝库时,就能方便从容许多,不会惊扰到主人家的休息。
赵毅:“那什么,拿完后记得帮我修好门。”
赵无恙的铜钱剑现在还在赵毅身上,没做归还,他已经打定主意用赵家宝库来换这把剑了。
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等李追远进宝库搜罗所需后,再顺便给他赵家宝库的阵法、禁制做个升级,相当于请贼做防盗技术指导。
李追远:“合适么?”
赵毅:“你是专业的。”
李追远:“看里面好东西多不多吧。”
赵毅:“不会让你失望的,从我们家杂门杂类的功法就能看出来,我赵家历代先人真跟搬仓鼠似的,到处搜罗,充实底蕴。”
李追远:“真是个孝顺的比喻。”
赵毅:“有时候也觉得他们挺可怜的,老东西们一直盼望家里能再出一代龙王,却不晓得,真出了龙王,第一件事就是干死他们,哈哈。”
李追远就将纸笔收起来,闭上眼,开始休息。
夜晚路上的车不多,赵毅安安静静地开着。
后车厢里,也是分组睡觉。
忽然,李追远睁开了眼,而赵毅也随即踩下了刹车。
车灯照射下,前方出现了一道身穿紫黑色官服的身影。
对方低着头,手捧一座香炉,炉内插着三根香。
其身后的黑暗,如倒垂而下的山峦,刹那震撼。
他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车前,可等车停下来后,他又消失不见,无法察觉。
赵毅:“来了。”
李追远:“嗯。”
后头润生敲玻璃,说一幅阎罗的画像,刚刚裂开了。
赵毅将车靠边停下,点了根烟。
“我以为至少得快到丰都地界时,才能碰到他们出手,没想到这才不到半路,就早早地出现了。”
李追远:“是你对他们羞辱太狠了,挂件首饰全都砸碎,还吐了口痰。”
赵毅瞪大眼睛,看向李追远:“姓李的,你不能这样!”
李追远:“我说的是事实。”
赵毅:“明明是你先浇黑狗血肆意侮辱的,我只不过是后续跟了一……我是看不惯大人们这般被凌辱,给了那些首饰一个痛快,挽救了大人们被你践踏的尊严。”
李追远:“意义不大,那些帅将,我们没能真的灭口,他们肯定将真实消息带回去了,那边对我们的身份,只会更加清晰。
我是传承者,萌萌姓阴,如果我是他们,那种体量下,从丰都出来得冒着极大风险,将矛头直接对准我和萌萌显然不那么合适,那自然会优先选择你。”
李追远说着,伸手指了指赵毅前方的车窗。
车窗外本就有一层灰土,这会儿则显露出三根香的痕迹。
少年:“这香,是给你烧的。”
赵毅:“这真的不公平。”
李追远:“没什么区别,你只是被摆在前面而已,名义上针对你,实际指向的还是我们所有人。”
赵毅伸手摸了摸车窗:“三根香,是不是代表着他有三次出手机会?”
李追远:“嗯,他们这种体量的,不可能随意出没于阳间,受桎梏自然很大。”
少年再次拿出纸笔,开始按照脑海中记忆画图,将先前那位的形象给画了出来。
李追远:“你看看,回忆一下细节,是否与我所画的一致。”
赵毅:“不一样,虽然很像,但我确定,我看到的,和你不同。”
李追远点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那就说得通了,那位判官是捏合出来的一个集合体,是判官,又不是判官。
如果只是为了有利于背后的大人物观察的话,那捏得也太细腻了。
你是完全按照一个判官心理去拿捏的他,而且还拿捏成功了。
所以,我当时就猜测,会不会是阴司有自己的规矩,到判官这种级别的官员,就不得外出阳间了。
鬼帅鬼将,倒还能自由些,毕竟他们确实需要在外行走,缉拿游魂恶鬼。”
赵毅:“那为什么不继续派鬼帅鬼将出来?我不信昨儿个我们把丰都的鬼帅鬼将全都包圆儿了。
等等,会不会是因为鬼帅鬼将的传承,比较木讷?
在他们看来,继续派鬼帅鬼将出来,只是给你送鬼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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