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阿友的前女友。”
林书友:“……”
秦叔笑了笑,点点头,继续浇花。
陈琳则蹲下来,伸手轻轻摸了摸身前的花瓣,虽才含苞欲放,可一股子特殊的幽香已然发散。
花是普通的花,但香却不是一般的香。
陈琳看向秦叔,如果是花匠水平导致的话,那这位的水平,未免太高了吧?
刘姨正在端饭上桌,见谭文彬回来了,说道:“哟,要回来也不早说。”
谭文彬:“我们吃过了,打算喊萌萌一起去市区里唱歌。”
刘姨:“萌萌在西屋呢,你敲个门。”
谭文彬:“当然。”
阴萌的屋子,不敲门,还真不敢随便进。
因为即使是阴萌本人,都无法确保她的屋子是否安全。
敲了几下门后,里头传来一阵瓶瓶罐罐摔倒的动静。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阴萌疑惑道:“现在难道改规矩了,回家还要互相问候一遍?”
“唱歌去不去?”
“什么时候?”
“马上。”
“去!”
阴萌走出来,将门关上,然后高兴地跑向厨房,过了会儿,她更开心地走了出来,对谭文彬道:
“刘姨也去哩。”
刘姨撩起发梢,微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你们一起去玩玩。”
陈琳自走上坝子后,注意力就被二楼露台上的少年和女孩吸引住。
最开始是二人的形象,虽然年纪还小,可那股子气质与容貌,却已经出尘。
尤其是那女孩的打扮,更是让她有种小时候在老宅翻看古画的感觉,这世上,总有一小部分人,能俗世免浊。
紧接着,是二人的动作,他们坐在藤椅上,手指不停地在前方点着,像是在进行着某种游戏。
陈琳:“他们在做什么?”
林书友:“在下棋。”
陈琳:“盲棋?可是棋盘不对。”
林书友:“三盘一起下。”
陈琳再仔细看去,发现确实。
李追远收回手,目光下移,落在了陈琳身上。
阴阳家的阳面,与普通人无异,无法从气息上进行探查,但刚刚陈琳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带上了风水之相的审视。
气息可以隐藏,但有些习惯不能,她应该是为了偷懒,想尽快分辨出自己在做什么,复刻自己正在下的棋盘。
谭文彬小跑着上了楼:“小远哥。”
在露台角落处,谭文彬做了汇报。
李追远:“应该无事,如果是阴阳家的话,我刚观其面相,应该修的大阳面。”
谭文彬:“大阳面?”
李追远:“走的是采阴补阳的路子。”
谭文彬:“哦~”
谭文彬没听懂,而且这“采阴补阳”,听起来也着实怪怪的。
李追远:“就是以玄门积功德,塑世俗之身。这一脉的人,更爱惜自己羽毛。”
阴阳家在历史上曾经大盛过,后来渐渐式微,有一部分阴阳家传承就走入俗世,相当于另一种手段的“耕读传家”。
李追远曾在太爷家地下室找到过一本《阴阳相学精解》,一定程度上,少年也能算是一个阴阳师。
谭文彬:“就是阿友不喜欢她这一类,人家也没看得上阿友。”
李追远:“童子催了么?”
谭文彬:“还好,就催了两句,但童子还是充分尊重了阿友意见。”
阿璃坐在藤椅上,目光也是落在陈琳身上。
坝子上,陈琳蹲下身,捂着肚子,看起来很是难受。
阿璃的眼睛,能突破她的阳面,看见她的阴面。
陈琳只觉得身上有一道火在烧,在自己未主动操控时,自己的阴面似要显露出来,她越是竭力克制,身体就越是难受。
这感觉,像是自己要走火入魔了?
所以,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完美伪装。
阿璃没有恶意,她只是习惯性地想看穿每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一如过去那么多年,她在梦里,看着一头又一头的邪祟在自己面前伪装、恫吓。
想要不害怕,不去被它们所影响,就得把它们的本质看清楚。
李三江的声音传来:“阿友回来了啊,那个壮壮,壮壮呢,我的壮壮呢!”
谭文彬:“李大爷,壮壮在这里!”
一边大声回应着一边快速奔下来,谭文彬冲到了李三江面前。
“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三江心疼坏了,骡子掉膘了。
谭文彬:“外头吃得没家里好嘛,还是李大爷你家里的饭好吃,养人。”
“嘿嘿,那就让你刘姨给你多做点,好好补补,咦,你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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