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不过,它并未开口,继续保持着侧对站姿,沉默。
李追远主动开口道:“那孩子不错。”
那位继续不说话。
李追远:“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打小见过世面,身上还有功德。”
那位依旧不说话。
李追远:“孩子还没正式取大名呢,他爹妈的意思是,要找一个干爹或者师父来给孩子取名。”
那位还是不说话。
李追远在心里微微有些反感:这是哪里来的傲娇臭脾气?
少年不禁有些怀疑,当初魏正道是不是就是受不了他这种矫情,才故意把黑皮书秘法传给他,好让他找个地方把自个儿埋了图个清静。
不过,让这位与现实产生更多羁绊,符合李追远这边的利益。
它要是真愿意认个孩子收个徒弟,那就等于给自己的大后方,加了一层牢不可破的保险。
那些大家族大门派的祖宅门口,也用不起这种级别的看门人吧?
诚然,它过去的存在确实守护了这一方安宁,死倒漂向这里时都得逆流改道。
但这并不是它的本意,它只是存在于这里,起到了一个存在的作用,人家可没真说过愿意当这个土地公公。
李追远开口道:“这孩子,像不像以前的你,很聪明,却又不是真正最聪明的那一个?”
它的身体,开始颤抖。
李追远知道,自己说对了。
它最恨魏正道,却又最在意魏正道。
至于说这种描述,是真没什么难度,这位必然曾是天赋卓绝之辈,但天才在魏正道面前,都会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在这一点上,李追远很容易代入。
它对熊善的儿子有感觉,怕也是因为那孩子,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终于,
它开口了:
“我们打开人皮说亮话。”
“嗯?”
“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追远没否认,虽然他不记得了,但他几乎可以确认,自己确实是见过魏正道了。
“你这次回来后,底气,不一样了。”
“我以前很没底气么?好歹,我也是两家龙王的传承者。”
“那是你的东西么?”
“怎么不是?”
“你从心底,真的认为那是你的东西么?”
“我在努力且逐渐认可。”
“所以,至少目前,那还不是你的东西,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底气,真正源自于哪里?”
李追远沉默了。
它继续说道:“你可能无法察觉,但在我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你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姿态,都是那么的明显。”
“好吧,我承认,你说对了。”
李追远能感受到它此刻的激动,它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魏正道的消息。
如果自己告诉它,自己忘记了。
它可不会有柳奶奶那样的好脾气,它会发疯的,然后把很多人,剥成白灼虾。
它干得出来这种事,因为它现在对自身的控制力还有几成,都有待商榷,一旦情绪失控,它就是最大的威胁来源。
“他果然还没死?”
李追远要开始瞎编了。
他觉得,失去记忆那段时间的自己,应该在面对魏正道时,思考过这一问题,甚至对魏正道提起过它。
出于对自身理性的信任,他相信那时的自己,肯定会有预案,如果真的毫无痕迹,那就是……不需要有痕迹。
哪怕是编瞎话,那时的自己,应该也相信后来失去记忆的自己,能圆上去。
一念至此,李追远心里反倒没什么负担了。
“他死了。”
“死了?那你是怎么见着他的?”
“你知道的,他这样的人,很难死得干净。”
“的确。”
“他为了自尽,想了很多办法,折腾了很久。”
“正常。”
短暂的沉默后,它主动开口道:“他提起过我么?”
“提过。”
“他怎么说?”
“他说你,笨得像条会被人骗去看门的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追远是故意这么编的,因为他清楚自己想要它做什么,它也清楚自己想要它做什么。
现在,自己无非是把这种目的,借魏正道的口,“说”出来而已。
它会生气,会因此震怒,会故意反着来?
不会的。
它很危险,很可怕,但它的性格,又很好猜。
尤其是当自己终于有底气,很坦然地站在它面前时,双方“人格”高度被拉平,没有那种神神秘秘高不可攀的面纱云雾遮挡,视角上看得也就更清晰了。
它:“他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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