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浪费口舌么?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你继续编啊,你怎么不编了!”
玉虚子逐渐呈现出歇斯底里,他的身体开始走出鱼嘴,身后的大鱼,气息逐渐萎靡。
李追远:“我懒得和你说这些。”
“懒得说?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既然懒得说这些,那你刚刚为何还要在我面前自报家门,行柳家礼?”
“因为刚刚的话,不是对你说的,礼,也不是对你行的。”
“不是对我,那是对谁?”
李追远问道:“你早已融合了这头妖物了,对么?”
“那是当然。”
“完完全全?”
“自是以我为主!”
“但你先前魂魄被彻底毁了,刚刚还被外头的你自己轰了一拳。”
“那又如何,我说过了,就算是现在的我,拉你们一起陪葬,也是绰绰有余!”
玉虚子眼里的疯狂逐渐敛去,他察觉到了一缕危机,他以警惕的目光,逐一扫视少年以及少年身旁的那三个人。
李追远伸手,轻拍额头:“我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你怎么就还没想到呢?”
不过,也不怪他。
他说他开阵四十年,就融合了这头大鱼,也就是说,这两百多年来,他都以这种状态存在,在他的认知中,他就是妖物,妖物就是他,不分彼此。
“道长,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来得如此及时,恰好把你等待两百年的计划在成功前给破坏了?
你真的,就差一点点,就能让你那三家徒弟断绝血嗣了。
不是你运气不好,
而是因为,
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了。”
李追远挪开手,先指向玉虚子,再缓缓抬高,指向玉虚子身后的那条大鱼。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自己刚到村头河边时,大鱼与玉虚子最开始表演的那场追逐戏码。
没追到玉虚子的大鱼,仿佛生气发泄脾气一般,在河面上高高纵身跃起,划出一道弧线,再狠狠落入水面。
这一幕,和自己在阿璃梦中,持灯笼钓鱼时,一模一样。
先前玉虚子问自己,为什么能看穿他时,自己只回答了阵法问题。
实际上,
还有一个更直接的问题,他没说。
那就是,
明明已“见过面”,可玉虚子却并不认识自己。
因为真正认识自己,且知晓自己身份的,
一直都是那条河里潜伏着,只露出那双鱼眼默默观察的大鱼。
“为人奴役,为人操控,为人嫁衣你心有不甘吧?
既然你自己愿者上钩,
那我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你现在,
还在等什么!”
玉虚子身后那条原本已萎靡的大鱼,双眸忽然泛起赤红色的光芒,周身更是燃起火焰,这是瞬间燃烧了自己。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锐的獠牙,将身前的玉虚子,
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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