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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献祭,就沟通上邪祭了?!!”
特派员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嗓音因极度亢奋而扭曲变调,头皮阵阵发麻,狂喜与恐惧如同两股激流在颅内对冲。
好消息,他现在可以无比确认羊皮卷是真的了;
坏消息,羊皮卷太真了,只一次就把邪祭给召来了。
尽管只来了一对眼睛,可问题是,特派员是真没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说好的三次献祭呢?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一次就把邪祭召来了?
一发入魂啊,我屮!!!
“我现在该做什么,该跟邪祭打个招呼吗,祂能听懂我说话吗,难不成我得跟祂比划手语?!!”
原谅特派员的手足无措,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行[邪祭仪式],是真的没什么经验。
异变陡生!
特派员看见地上的女佣,高高鼓胀的腹部,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紧接着,就似风化了般,从边缘无声地瓦解、消散。
首先是手指、脚趾,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然后是四肢、躯干……如同被投入火炉的纸人,没有燃烧,没有声响,只有缥缈的黑烟升腾。
短短数秒,活生生的人便消弭于无形。
原地,只留下空荡荡的佣人制服——上衣、裙子、围裙、袜子,软塌塌地堆叠在冰冷的地板上,浸泡在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血泊之中。
仿佛一个被瞬间抽空了填充物的玩偶,只留下一个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空壳”。
这一幕让特派员陡然回想起了王意林被[假面]吸干血细胞的干尸。
特派员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脖颈僵硬地仰着,是既希望顶上的那对眼睛能注视自己,又害怕那对眼睛真的看向自己。
然而,祭的目光始终在祭坛上游移,吝于施舍他一眼。
“明白了,祭坛就是供奉给邪祭的餐盘。”
特派员当即若有所悟,没想到啊,邪祭还怪讲用餐礼仪的。
不像人类,都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又过了10来秒,天花板上的黑雾逐渐变的黯淡,似要缓缓消散离去。
特派员长舒一口气,却又涌起强烈的不甘。
而后,他狠狠咬了咬牙齿,一寸寸的踱动步子迈到了祭坛的边缘。
他没敢再迈进去,他怕自己上了餐盘,会被邪祭误会。
但他又不甘心让邪祭吃了白食,就这般离去了。
然后,他停在“餐子”的临界处,一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声音很轻,就好像是隔壁有人在讲悄悄话,却被他隔着墙偷听到了耳朵里。
特派员愣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福至心灵般想道:
“女佣没有回答邪祭的问题?或者回答错误了,所以才被吃掉了?”
特派员暗骂一声愚蠢,好像有点知道[邪祭仪式]该如何成功了。
不,应该说,他好像有点知道如何正确的制造出[假面]来了。
不是特派员自夸,他可太明白生命的意义了,他可太想真正的活着了啊!
“邪祭的这个问题应该找我来回答啊!”
特派员心底幽幽的想道。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的黑雾连带着那双恐怖的眼睛一起缓缓消散了。
黑雾散尽,天花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顶上的吊依旧散发着柔的光晕,将特派员脚下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特派员深深吐出口气,准备开门让人来清扫下屋子。
想了想,他难得的自己动手打扫卫生,这大抵也是他从生下来后的第一次。
娱乐室里自然没有拖把抹布,但地上那套浸透血水的女佣服,倒是现成的“清洁工具”。
他用皮鞋碾住衣物,在地上来回拖拽,很快便将手绘的祭坛涂抹得面目全非。
古纪元很多东西都毁在大灾变里了,可有些生存哲学是能穿越灾变的。
——唯器与名不可假与人!
此刻,验证真实的羊皮卷及其记载内容,便是特派员的“器与名”。
莫说假手他人,便是让人多看一眼,都要千刀万剐!
门外。
冯矩将耳朵死死贴在门板上,以他死而复生后加强的五感,就愣是没听到屋子里的一丁点声音。
这要换成他家的门,里面放个屁,门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门啊,真该死啊。”冯矩脸色阴翳,心底暗骂不止。
就在他心绪翻腾之际,门忽地从里拉开。
冯矩反应极快,瞬间站直了身体,脸上所有阴翳瞬间收敛,换上了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询问的恭谨表情。
但他的视线,却第一时间越过特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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