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旦出现在他附近,就会第一时间被其感知到。
他只是懒得理会,甚至懒得投去一丝多余的目光。
“还剩4天的寿命了,却连一点像样的浪花都海没扑腾出来,真是令人失望呐。”
冯睦的心思已经不在老父亲身上了,他对老父亲也可算仁至义尽了。
他现在的心情,非要形容,大抵就跟冯矩当年放弃原主时是差不多的。
“我亲爱的父亲完全比不上妹妹啊,实在是太废物了,不值得在他身上继续浪费生命,浪费感情了。”
冯睦收回思绪,决定彻底放弃冯矩,任由其自生自灭吧。
………
厚重的红木门被从内部反锁,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书房内只剩下特派员自己粗重呼吸声,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略显瘆人。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唯有书桌上的台灯,被拧到最亮的档位,投下一束惨白的光锥,将摊开的羊皮卷笼罩其中。
特派员整个人几乎伏在桌面上,鼻尖贴上泛黄的羊皮纸,贪婪地深嗅着那股陈年尸油特有的腐香。
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刺目的灯光,却遮不住他眼中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混合着极度兴奋与赤裸裸贪婪的光芒。
“是真的……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的……”
特派员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让他的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促使他做出这个判断的,并非什么严谨的学术考证,而是羊皮卷上面记载的仪式步骤之繁琐、要求之苛刻、过程之血腥残忍,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类的道德底线,甚至挑战了生与死的正常逻辑。
上面描绘的死亡图景,以及要求献祭者必须在极致痛苦中保持清醒的要求……都完美契合了他内心深处对“邪祭仪式”最扭曲、最癫狂的想象。
更重要的是——[假面]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如同铁铸的基石,为羊皮卷记载的[邪祭仪式]提供了最有力的可信度支撑。
须知天下邪祭仪式千千万,真正能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绝大多数不过是痴心妄想者自我欺骗的谎言,或是疯子自导自演的惨剧。
可眼前这份……它指向了已知的成功案例——假面·郑航!
而特派员执着于[假面],不就是想捉住一个邪祭寄生体,继而把邪祭寄生体运回上城,运回家族立下功劳嘛。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的族内子弟,竞争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
外人只看见他们光鲜亮丽,便以为他们从出生起就坐在云端,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云端里是何等残酷的角斗场。
不光是少家主的位置需要竞争,便是家族内各个位置都是需要竞争的。
少家主的位置他的身份不够,也压根儿不敢想。
他的目标,只是想成为一名被家族认可的优秀子弟,进入重点培养序列,成为未来少家主班底中的一员。
哪怕只是班底中不起眼的一员,只要能掌握家族内部某个重要部门的实权职务,能够真正调动一部分家族资源,他就心满意足了!
即便这般“卑微“的野心,要实现也难于登天。
首要条件便是必须挣脱下城这座腐臭的泥潭,重返上城的光明世界。
而要赢得这张回归的通行证,他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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