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你自己说两句吧,看看你需要什么样的学生,需要多少人,怎么安排。”
陈露阳开口道:“我们劲霸修理厂人手、设备有限,车间条件不足,没有成规模的车床资源,也不具备系统性生产能力。”
“所以我们这次项目的推进方式是由我方提供标准图纸、工艺流程和材料说明,交由技校独立组织学生按图试制,完成加工、组装和打样。”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
“我们修理厂负责整体项目管理与验收回收,但不安排学生实地到厂。”
“学生不来我们这儿,是在学校完成任务,我们只看结果,看样品是否合格、尺寸是否达标、是否能统一替代。”
话音一落,会议桌一侧顿时有了动静。
机电技校的程校长皱眉,质疑出声:
“陈主任你这意思,是让我们学生在校里完成所有工序?”
“那咱这还是‘产教结合’吗?你这不成了单方面让我们当外加工队了?”
第一工业技校的吕世昌校长谨慎发言:
“我也得实话实说。我们学校原本的设想,是让学生走进工厂车间,跟着一线项目,学操作、学流程,接触真实的产业环境。”
“不是说不能干,但要全流程在校内完成,又没有现场工厂带队师傅盯着,学生这活干出来,谁负责质量?出了问题,算谁的?”
陈露阳没急,依然语速不变,但眼神更沉了:
“我理解各位的顾虑。”
“吕校长提的这个问题,是实话,也是重点。”
“我也从来没想过让技校的学生‘单兵作战’。”
“今天谈的,不是把试制任务扔给技校,更不是谁替谁干活,而是协作。”
“图纸是我们修理厂的图纸,工艺标准是由我和北大力学系张老师团队定下来的,试产的指标线也都明确划在这份材料里。只要愿意配合,我们每个环节都有人跟、有人查、有人签。”
“学生不是自己干,修理厂不是撒手不管。”
说到这儿,陈露阳话锋一转,轻轻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够、设备不全、时间紧迫。我们希望借助各技校成熟的教学平台,共同搭起一个‘有指导、有标准、有过程记录’的试产流程。”
“学生在校完成的,不是简单的课后练习,而是正式列入市级工程实践项目的成果零件。每一个零件,都有图纸、编号、记录和质量追踪。”
“至于责任问题,我也得先说在前面。”
陈露阳看向吕校长,神情坦然,语气既清晰又不失分寸:
“任何一个试件,只要是打算正式交付的,都必须经过我们修理厂的质检流程。”
“图纸我们这边统一发放,样件留底,工艺标准全程对照,质量问题最终由我签字确认。”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但分外坚定:
“只要是按我们的流程做的,出了问题我来担。”
“但前提是,每一个环节都有记录、有监督、有依据。”
“咱们既不是推责,也不是糊弄,这项目我来牵头,我来兜底,但必须是建立在标准统一、过程透明的基础上。”
这个可是根本问题!
陈露阳现在手里的材料就只有这么多,每一块都要好钢用在刀刃上,试制容不得半点折腾。
他也不愿意把人心想的太坏……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果他为了谈成合作,在责任这里松了口。
万一回头技校那边拿着自己弄来的材料擅自加工,用错材料、改了尺寸,给自己交来一批废件怎么办!?
那时候别说后悔了,哭都没地方哭!
听着陈露阳的这句话,鲁永强和何大华轻轻挑挑眉,下意识的点点头。
这陈露阳……
岁数虽然小,办事倒是蛮有章程。
诚意拿出来了,关键底线摆的清楚!
陈露阳扫了一圈技校代表,语气放缓了些:
“从传统的实训路径看,让学生进厂、进车间,跟着一线师傅干,是最稳妥的方式,这也是咱们过去最熟悉、也最成熟的产教结合模式。”
“但现实情况,大家也都清楚。”
“这些单位任务重、线条多、节奏快,学生虽能进车间,却往往只能接触流程的一段,做的是辅助型、观摩型的实训环节。”
“真正主干环节,依然由工厂技术部门牵头完成,学生很难有机会,完整地走一遍从图纸到样品的全过程。”
“而我们这个项目,虽然起步小、底子薄,但从图纸设计到试制加工,从过程打磨到最终验收,每一环都留痕、有据、可追溯。”
“只要愿意参与,学生就能走完一个完整的链条,留下实打实的参与记录与成果归档。”
陈露阳眼神中绽放着强烈的光彩,面对一干大厂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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