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克服!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让哲学系也参与进来,陈露阳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列车轰隆隆的开出山海关。
渐渐地,旁边的大娘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小同志,你这写的是啥啊?”
“是一些翻译资料。”
“你这书上写的是哪国话啊?”
“德国话。”
嚯……!
周围几个人听到是德国话,全都好奇的伸个脖过来看。
看不懂。
再看看陈露阳稿纸上的是啥,
更看不懂!
……牛逼!!
这小伙子真牛逼!
随着夜色彻底压了下来,车厢里也亮起了长条形顶灯。
虽然是火车,但是晚上的车厢灯一般整夜常亮,不会强制熄灭。
陈露阳的位置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光线虽然勉强可以看书写字,但毕竟比不上学校和走廊的灯。
看久了眼睛很容易酸疼。
陈露阳疲惫的站起身,转转扭扭酸痛的脖子,又扭扭腰。
恰逢此时乘务员走过来,正在检查车厢情况。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陈露阳礼貌的冲对方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看到陈露阳坐下要继续翻译,
乘务员忍不住提醒:“同志,餐车那边的灯会亮一些。如果你有工作的话,可以去餐车。”
陈露阳原本正夹着书稿在微弱的车顶灯下埋头翻译,听到这话眼睛一下亮了!
“真的吗?”
“当然可以!”
从上车的时候,乘务员就已经注意到陈露阳了。
晚上餐车的人少,又有桌子,工作起来会更加方便。
“那太谢谢你了!”陈露阳赶忙把书稿装进书包,跟着乘务员走到了餐车。
夜里的餐车并不算宽敞。
除了有乘务员、炊事员和乘警在里面休息以外,还有一些军人、干部借餐车桌椅打个盹。
大部分的桌子都被人“趴睡”占领了。
只剩下靠门的一个窄小的角落还有一个空地。
不过对于陈露阳来说,能有一个亮堂点的地方,还有桌子,就已经是天大的美事了。
这一晚,陈露阳足足干到后半夜,最后才忍不住趴桌子睡着。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陈露阳一个激灵坐起身:“哎呀,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他要收拾东西回座位,却听见背后传来那位乘务员温和的声音:
“同志,你坐这吧。”
乘务员友善的开口道:“这里要比座椅要舒服一些。”
陈露阳眼中露出惊喜,可随即愣了一下:“我坐这不会影响你们工作吗?”
乘务员笑道:“没事的。这个座位平时坐的人少,不妨碍别人,你安心坐。”
列车上人来人往。
对于有知识的人,大家总是多一份尊重。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多提供一点便利就是一点便利。
就这样,陈露阳又是不眠不休的奋战一整天。
车越是往北边去,车厢里的温度就越冷。
陈露阳一边干活,一边忍不住的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渐渐地,随着天色越来越黑。
火车也越来越靠近省城。
省城火车站里,陈今越裹的厚厚的,守在站台前等待。
上次陈露阳突然打了电话,让自己今天晚上来趟火车站。
说自己托人给她捎了点东西,让她亲自来取。
取的时候就站在月台上卖茶叶蛋的旁边就行。
陈今越一脑门子小问号。
谁来送,捎的是啥,陈露阳一个都没说。
整得陈今越都不知道火车到站之后,她应该接谁,去找什么东西。
可就算这样,陈今越还是提前到达了火车站,一脸期待的盼着火车的到来。
呜呜呜呜……
随着火车汽笛的响起,火车缓缓驶入站台。
陈今越乖巧的站在茶叶蛋旁边,踮着脚尖,翘首以盼的看着火车上走下的人。
正看着呢,
忽然一个声音从自己的身后响起:
“怕冷还不带帽子!耳朵都冻红了!”
陈今越猛地回头。
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犹自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站着的青年。
“你回来了?我不是做梦吧。”
陈今越喃喃的开口,声音都好像飘在空中。
下一刻,
厚实温暖的手掌从顺撇的手套里翻出来,一把扣住了陈今越的耳朵。
声音中带着埋怨!
“瞅你耳朵冻的!”
“回头冻掉了咋整!都跟你说了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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