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冒出来似的,让陶岚格外惊喜,“沈,你消失了好一段日子,我以为你嫁人了,可没有听人说起过,沈镇长的女儿要嫁人,不会鸡鸭不听动静,怎么跑返似的,没听说巩德明下山抢劫呀?哪儿去了?说说,说说!”
“我去了塌河谷地了!”
“见到了我们的大英雄黄兴忠了?”
“岂止是见到,我们一大群人,天天在一起!”
“你没有催婚吧?见到你的如意郎君!?”
“没有!我想快了!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他是你未来公公,会不会很严肃?你是不是特别怕他?”
“不!不不!陶,你误会了,他是一个很幽默的小老头,做事雷厉风行,不做事时,有时很赖皮,我未来婆婆,拿他都没办法,如果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很有人情味一小老头,你跟他在一起会毫无芥蒂!”
“那他怎么这么厉害?我真想跟你一起去会会他,他有多大?”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没有四十五岁!”
“听说他在黄花甸子吊打一名汉奸!有这事?”
“有!”
“沈,你太幸运了,你能是这样人的儿媳妇,是不是美翻了,滋味如水,要淌出来了!”
“陶姐!怎么跟你说呢?当初是他替他儿子相中我的,越过我大姐,筛了我,所以我哥没结婚,我姐没结婚,那种甜蜜蜜的事,我怎么敢想?更何况现在是多事之秋!”
“你这丫子,运气太好了,跌倒都能卡热屎上,我好羡慕她,她有一个温馨的家……”陶岚说着说着,竟唱上了,唱出了眼泪。
“陶姐,你怎么啦?”
“我替你高兴!下一步准备着做什么?”陶岚擦着泪,想想自己半生坎坷,为了一个情,逃到俗气的焦原,本想拾一份情,却令她失望。
“我想加入他们!不想再这么混日子了,我学过武功,虽不能与令兄相提并论,也不能空有这一身武功,让它荒废,枪更是我手中玩物,加入他们,我会有用武之地,不枉我所学,我所会!”
“千金小姐革命,这世界怎么啦?许多人还在醉生梦死,有人却不计较出身,已经走在时代前列,西英,你是地道的巾帼不让须眉,古之花木兰不过如此,祝福你,更羡慕你!”
“下次吧,你还是跟梁一纹女士做一些有益的事吧!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碰到她,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梁一纹又是谁?”
“我未来公公的初恋!”
“他身上的故事太迷人了,可惜我不文学家,我希望后世能有这么一个人,能把你未来公公的故事完整写下来,让它流芳百世!”
“他和梁女士一定有迷人的过往,说来听听!”
“一鳞半爪,听我的一个妹黄淑霞说过:梁女士去过塌河谷地,可惜,这对苦命鸳鸯没有见到,他们22年没有见过面,阴差着,阳错着,就这么时间空间错位,拧巴,时光写下了遗憾!”
“他们的曾经故事,一定很凄美,沈,你见过梁女士吗?一定漂亮出圈!”
“没有!这是我的遗憾!”
“日时悠长如钟,总有仨针重叠那一时刻!沈,我忍不住也想去塌河谷地了,那是佛光再世的地方,更是美酒芳香醉人的地方!沈,你是幸运儿,与这样人为武,是你几世几劫修来的!”
“是的,祝福我吧,陶姐,你究竟寻找什么?”
“安放青春,安放心的地方!喧嚣的上海没有,世外桃源的焦原也没有,我不知道:我今生能不能碰到那个对的人,跟他走,做他的羔羊!”陶说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了,巩德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距离她心甘情愿奉献自己,还很遥远,她已经不能等他重塑金身了,情如刀切,意如水绵,剪不断,理还乱,她们都是水晶一样玲珑剔透的女人,身在乱世,情如浮萍,那种飘的拓羁,已经透着倦怠和失落,翅膀折断,心无法飞翔。
“姐,不要悲伤了!跟对人,选对地方,心才会仰止!有位哲人说过: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苍蝇找厕所!我会尽力帮助你!”
“小姑娘,你以为你是谁?口气这么大?你陶姐是什么人?见识过东方巴黎的繁华,通晓生的序曲,能弹出《胡笳十八拍》的缠绵,要你在那儿喋喋不休灌迷魂汤?走啦!趁我心情好,脾气没上来,我知道你是谁,别给我添堵!”
“活阎王!”
“一语中地,我就是!怎么着?想成心得罪我?哪天请你山上坐坐?”巩德明那天生的痞子性格,一抖一缩,一挤眼一打啪,全在表情,“我现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逃吧!”
“巩德明,是吧?”
“本帅是也!有何赐教?”
“躯躯男儿身,窝在这里耍横,有意思吗?像糖稀一样,有什么用?陶姐如果心在你那儿,会奋不顾身,即使前面万丈深渊!也会纵身一跃,可惜了,你太令她失望了!”
“管你什么事?别惹我,我犯起浑来,控制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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