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
阴长生暗中传音:项籍命格惊奇、天赋惊艳,却气量狭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藏着掖着至少别让他看出来。
九巅老人略感诧异,面上却没显露。
“整个兜率天宫,七座仙山,方圆两百里,拢共四位金仙,十二位天仙、玄仙,两百零五位真仙,三百四十七名以德行‘封仙’的仙童与仙娥。
无一例外,都像是心脏被啃食了一块。
如果你们凡人武者面对这等凶魔,怕是被嚼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而且是一夜之间,悄无声息,死的时候都没感觉。”
“这,这太恐怖了!”项梁公骇得脸都白了。
项籍也面有惊色。
他边上的琴女,先是吓得花容失色,接着看向项籍的眼神与表情,又充满感激与庆幸。
阴长生笑道:“九巅道兄所言不虚,却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们凡人获罪于天,当受天魔吞噬之天罚。
若在人间遇到此等魔头,虽然也难以对付,却并非杀不死。
没有‘天魔界’的额外加持,他们的魔咒和玄门修士的大神通差不多。
此时在极玄大元天“
他转头看向西方。
九巅老人也几乎同时看向西方。
“你在阁楼陪项梁公与项公子喝茶,我过去瞧一瞧?”九巅道。
阴长生回头看了眼项家叔侄,道:“这会儿还喝什么茶,我们都去瞧瞧吧。”
他向项家叔侄打声招呼,再一挥衣袖,带着他们瞬间跨越数千里。
“魔头,你好大胆子,竟敢在我九宫山撒野!”
刚一落地,项籍便听到震荡寰宇的怒啸。
啸声所过之处,时空都在荡漾水波般的涟漪。
天空更是浮现一道道血色锁链,锁链周围缠绕雷弧。
仅仅是隔着几十里眺望,以项籍之心性,也忍不住生出恐惧、敬畏,以及他极为不耻却控制不住的膜拜情绪。
“大道显化!”九巅面有惊骇之色,“那魔头好大胆子,竟然招惹九宫老师!”
阴长生面色凝重道:“你应该说,那魔头好大能耐,竟逼得一个大罗金仙显化大道枷锁。”
“大罗金仙?!”项籍心灵剧震,“这就是大罗金仙操控大道的力量?果然强大!”
“桀桀桀~~~”
一片魔云出现在血色锁链之下,它在玩一种危险的游戏——在锁链缝隙中极速穿行,后方的大道锁链追着它,要将它缠绕、搅碎;前方的锁链相互纠缠,布置下九宫八卦的阵型,一旦进入,便彻底被困。
“九宫老爷,您莫要生气嘛!今日劫气弥漫极玄大元天,老天爷安排我来此布劫。
即便我对九宫老爷仰慕已久、敬畏不已,奈何天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履行老天爷赋予我的神圣职权。”
那片魔云发出尖锐的笑声,每次都妙到毫巅地避开锁链,钻进缝隙。
看起来十分危险,可它的叫声平稳,且声音中充满得意与嚣张。
而且一句话叫完,魔云便彻底消失在大道锁链的夹缝中。
不是项籍他们视觉的问题,魔云的确消散不见。
天上的大道锁链也迅速隐入高天之上,露出蔚蓝的天空。
阴长生与九巅老人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有震惊与迟疑之色。
“浮丘公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已经来到九宫仙山外,还是去给九宫老师行个礼、问个安吧!”最后九巅说道。
他们带着项家叔侄飞往九宫仙山时,已经有好几位仙人先到一步。
“拜见九宫老师(前辈、大仙)!”
大仙躬身下拜。
项梁公膝盖无力,想要跪拜,还打算拉着侄儿一起五体投地地跪拜。
可项籍已经先一步,跟随两位大仙行了个面见尊敬长者的礼节。
项梁公犹豫了一瞬,只能跟着侄儿学。
“九宫前辈,那老魔在九宫仙山做了什么恶事?”浮丘公问道。
九宫真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瘦高瘦高,脸颊骨凸出,穿一件白色道袍,胸前为九宫格,后背为阴阳鱼,用细细的隐现绣了九曲黄河的花纹。
想起刚才发生之事,他倍感羞辱,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老夫的一个童儿被它侵蚀了道心。
它以魔念掌控那童儿的身体,伪装成他,到后山正大光明地窥探老夫演练九宫大道。
老夫只当是自己童儿,当时并没有在意.”
“前辈,这是我们的错,因为要渡丹劫,引来了魔头。”浮丘公面有歉色,又朝着九宫真人鞠了一躬。
“仲元仙府的丹劫,怎么波及了我九宫山?”九宫真人语气很不好。
近些年,他很少现身于人前,一直隐居在九宫山推演“九宫阵图”。
作为大罗金仙,他自身所合的九宫大道,是从云霄娘娘“九曲黄河大道”中拆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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