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说李丞相害了韩非子,其实是谬误。
杀韩非者,人皇嬴政是也!没有人皇之令,李丞相岂敢用毒药害韩非子?
韩非子也该死,先皇要一统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势不可挡。
他却阴阳怪气地反对,还明里暗里搞破坏,太不识时务。”
小羽笑道:“主要责任的确不在李斯,可李斯动了手,表明了态度,也开了杀戒。毛亨怕的就是这个。”
小林子道:“他现在大概不用怕了,时移世易,如今二世皇帝在荥阳修建‘三川学宫’,完全模仿当年的‘稷下学宫’。
还算聘请毛公为祭酒。祭酒的权力与职位,还要远超当年。
眼见儒学出现兴盛的兆头,连李丞相都招募门客,准备编写《荀子》呢!
毛大师得到二世陛下邀请,却没去荥阳,反而来到咸阳讲学。
赵地大儒董仲舒,齐地儒圣浮丘伯、大儒辕固生,鲁地儒圣申培公等等,至少十位儒道大家,目前已经来到咸阳,也已经公开讲学。
来年怕是要创造一个‘咸阳学宫’。”
小羽有些惊讶,“都是些名满天下、注定万世流芳的大宗师啊!最近几个月,他们为何这么活跃?”
小林子笑道:“说来还是多亏太师您呀!早年先皇还活着时,虽没直接打压儒学,可的确焚过书、坑杀过不听话的儒生。
如今太师改革弊制,推崇仁义之道。
他们久被压抑,终得解脱,自然一股脑冒出来。”
小羽心血潮涌,隐约感觉老儒们集体出动,目的并不单纯。
——这群老东西莫非也要在此次天地大劫中“起舞”?
就凭你们这把老骨头,舞得起来吗?
她心里嘀咕,对儒道宗师的行为,起了一点警惕之心。
心中所想并没表现出来,小羽笑着看向芍药,道:“你看,你来得正是时候呢。咱们过去读的毛诗、鲁诗、易经详解,都是他们编撰的。
今天遇到了原作者,还不得亲自会一会他们?”
要不是她确实有急事,还真会留在咸阳过完元宵节。
既听老儒们讲学,开拓见识、增长学问,也可以通过他们讲学的内容,判断他们此次集体出动的目的。
芍药既憧憬又有些担忧,“我终究不是生人,与他们也不认识。
贸然前往,只怕他们身上自然散发的浩然之气都承受不了。”
那些老儒生已经以己心感天心,即便不专门修炼儒家的功法,身上也必定充盈浩然之气。
一个个就是浩然之气的源头。
所到之处,时空中充斥光明纯洁的力量,排斥一切阴邪污秽之气。
小羽沉吟半响,道:“芍药姐,翠蓉,你们把右手伸出来。”
两女依言而行,羽太师以右手食指蘸嬴氏祖龙之气,以及她自己的明心殿正气,在她们掌心写了个金色的“敕”。
“敕”字一闪即逝,两女面露惊讶之色,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
外表变化不大,却明显感觉身体舒泰、内心安宁了许多。
仿佛人间的咸阳城、人间的太阳,不仅不再排斥她们,还接纳她们,让她们成了“主人翁”。
有种回到自己地盘的安心与自信。
羽太师道:“只要在咸阳城,在大秦地界,别说面见那群老儒生。若人皇政还活着,直接见人皇都没问题。”
他们坐在琉璃亭,俯瞰整个咸阳,放了一挂鞭炮,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年饭。
第二天大年初一。
羽太师上午在家里接待了一批人,下午时带着芍药亲自去东城的“河西书院”,拜访了儒圣毛亨。
老儒生见到羽太师亲至,有些惊讶,却没半点诚惶诚恐,只有高兴与坦然。
羽太师有心打探他来咸阳的目的,老儒生坦然自若,只说带着学生出来讲学传道。
他还询问,在咸阳建立学宫的看法。
羽太师双手赞同,还同意设立‘祭酒”一职,统摄关中民间学院出来的儒生。
毛公大喜。
羽太师顺势向他请教毛诗,听老头子讲了两个时辰的诗经。
听得是如痴如醉,仿佛十年没吃肉的人,终于品尝到了荤腥,是一种久旱之后迎春雨的满足。
除了将芍药姐介绍给老毛,羽太师临走前,硬是从书院搬走了一箱子老毛亲自修订的儒家典籍。
一直送羽太师到了街口,老毛才带着门人弟子返回。
“叔叔,羽太师很钟爱儒学,也很敬重您呀!”
“小毛公”毛苌为老叔斟了一杯茶,表情既兴奋欢喜,又带着些许犹豫,“大年初一,她便来给您拜年。而且,整个咸阳,也只来拜访您了。
先前她听您讲诗,也是真的听懂了、听进去了,每个问题也言之有物,不像那些附庸风雅的权贵,不懂装懂。
临走时,带走了一大箱子典籍,我看她也是真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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