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故意推辞婉拒,说要慎重考虑。
很显然,他称王的日子不远了。甚至都有国号传出来,叫什么‘张楚’。”
小羽好奇道:“陈胜只在心里欢喜,探子也知道?”
——这不是重点啊!太师你没听清吗,陈胜要称王了!都称王了,谁不欢喜呢?
换成华山论道之前,他肯定要夹枪夹棒,冷笑两声。
换在河伯死前,李斯也会忍不住嘀咕两句。
现在他只在心里腹诽,面上都没什么表情,道:“即将称王,欢喜是人之常情。”
“所以,这只是猜测,并非陈胜嘴上拒绝,面上却有压抑不住的欢喜之情?”
羽太师叹道:“如果他控制不住表情,说明他城府不深。城府浅,走不远。
如果他表情诚恳,还要搞什么三辞三让,则说明他城府很深,还很懂行。
你们今后制定针对他的计划时,就要小心谨慎了。”
李斯怔了怔,脸上浮现懊恼之色:以我的城府和智慧,完全不需要羽太师提醒啊!早该详细盘问探子,通过陈胜的表情与表现,确定他的气量与性格。
可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莫非劫气干扰了我的思绪?(ps)
烈阳王道:“陈胜并非今日才扬名天下。通过过去十年他的表现,可以断定,他应该是个坚韧不拔、礼贤下士、容人雅量的大豪杰。
无论怎么重视他都不为过。”
羽太师眼神奇怪地瞥了他一下。
十年观察,就得出这种结论,什么眼神儿?
她上辈子的陈胜,说过几句非常有名的话,其中一句叫“苟富贵,勿相忘”。
然后陈胜把前来投奔自己的小伙伴给宰了。
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即便这辈子陈胜大王还没宰小伙伴,通过符离县城隍神域那件事,小羽也能确定陈胜“本性难移”,是个刻薄寡恩之人。
现如今陈胜在大泽乡传出来的名声,犹如宋江在梁山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
谁要是真信了,谁就是傻瓜。
不过,过度重视陈胜,总比轻视敌人要好。
羽太师没纠正他的观点,反而点头认同道:“烈阳王有如此清晰冷静的认识,我便放心了。”
“太师可有平叛大计?”冯丞相问道。
羽太师道:“具体的军事计划、朝廷对策,你们本身就是最优秀的将军、最有经验的宰相,可以自行决定。
我只为你们提供一个大方向。
在政策上,依旧要以恢复民生为主。
十年仁政,继续推广。
不仅推广,还要注重在民间大肆宣扬。
哪怕暂时没做到位,也要让百姓听说这件事,知道朝廷希望他们过得好。
另外,今年中原洪涝灾害不断,河伯虽死,时间却来到深秋。
农田该减产,已经减产。
朝廷要加大赈灾力度。不要怕花钱,只要钱能用在实处,越能花钱越好。”
说到这儿,羽太师忍不住点名李斯,道:“李丞相,过去几个月,你干得不错。不愧是辅佐先皇成就‘人间第一皇朝’的千古名相。”
李斯刚露出矜持的微笑,羽太师语气一变,又道:“但你在财政上的思想,不太符合此时的大秦国情。
你太注重盈亏平衡,生怕朝廷入不敷出。
这种想法,在你推广仁政,乃至赈灾时,严重束缚了你的手脚,让你无法发挥出自身全部智慧,以及朝廷的全部潜能。”
李斯有些激动,道:“太师,你知不知道,今年朝廷至少亏空一千五百万两?”
羽太师道:“如果你不能让朝廷亏空两亿两白银,你干得就不够好!”
“两亿两?”众军机大臣惊呼,“咸阳宝库里有这么多银子吗?”
李斯语气肯定地说:“宝库中的银元宝,顶多一亿三千万两。
一年亏空两亿,第二年朝廷喝西北风?”
羽太师道:“修建阿房宫,花费了多少银钱?”
“直接花费的银钱不算太多,珍贵的灵材多是从海外抢是外邦进献的贡品。
而且,阿房宫修建了两百多年,现在还没修完。过去一年修一点,耗费不算太大。”李斯道。
羽太师道:“没错,阿房宫所有木料,皆为海外仙岛运来的珍稀灵材。
将灵材拆了,哪怕打成寿材(棺材)售卖,也能卖十亿黄金。
阿房宫有一座高达千丈的‘云霄宫’,支撑它耸立不倒的铜柱,以铜精为材料,用道法真火炼制而成,重达八千万斤。
将它拆了,融成铜精锭子,可以换数十亿两白银。
修建阿房宫可能花费不到十亿,可它的总价值,千亿、万亿都不止。
这么大一份家业摆在秦岭,你们还担心没钱花?”
“可阿房宫是皇宫,是朝廷脸面,是所有外来胡商感慨‘中华不亏为人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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