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国祚。
众先王希望用‘亚父’,绑定此贤臣与新皇的关系,让贤臣更好地发挥才能。
我主动扛下‘亚父’的重担,是虚荣无礼,还是有责任、有担当?”
国尉寮立即感慨道:“羽太师认领了‘亚父’之敬称,犹如当年文王终于说动姜太公。
为了请太公出山,文王允其乘王辇并亲自拉车。
正是这种诚意感动了太公。
可如今有谁会说,太公竟然乘坐御辇,还让大王当牛做马地拉车,是大逆不道?
青史之上,此为美谈啊!
今日二世皇帝认羽太师为亚父,也必定名留青史,为后人传颂万万年。”
皇子将闾出列,道:“我可以作证,先王的确托梦给吾等,还不止一次,让吾等当敬重羽太师如亚父。
要称呼她为‘亚父’,吾等还不够资格哩。
只有‘二世皇帝’才能获得这一专属特权。”
——特么的,称呼羽凤仙为亚父,还是一种特权?
还必须要当上皇帝,不然就不够资格?这是什么夹脑风的先王?
很多大臣都感觉不太好了。
可他们又找不到反驳之言,这个世界“先皇托梦”绝非托辞,而是事实。
李斯缓缓开口,道:“诸位,今日朝会之主题,是让‘二世皇帝’登基加冕!”
接着,他又主动换话题,主动出击道:“吾等旧臣都知道,先皇还在世时,最喜欢少皇子胡亥。
先皇还曾跟本相商议过,要立胡亥皇子为太子。
当年,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事的赵高,还遵从先皇之令,写下了遗诏。
只是后来因为孟真君干涉,遗诏才未能公开。
可遗诏没了,吾等先皇倚重之老臣还在。
老臣岂敢不奉先皇之遗命?”
此言一出,应和之声一大片。
“李丞相说得对,先皇对胡亥皇子的宠爱,吾等亲眼所见。”
“无论如何,二世皇帝当立。而且,二世皇帝必定出自录名皇家名册的赢氏皇子。众皇子中,胡亥皇子最为贤能。”
“胡亥皇子的母妃赵氏,乃后宫之女主,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管理后宫之实权。若说子凭母贵,也该胡亥皇子登基为帝。”
“胡亥皇子是众望所归啊!是他带领东海军侯与文武百官,高呼‘诛叛逆,安赢氏’,铲除了妄图篡夺赢氏皇朝的嫪毐一干乱党。
此乃拯救苍生社稷的不世之功啊!
此功可比尧舜,胡亥皇子不为二世皇帝,奈天下苍生何?”
“剿灭盘踞朝堂十年之久的嫪毐一党,胡亥皇子的隐忍、气量、城府、果决、权谋、智慧.可见一斑!”
他们从各个角度吹捧胡亥,大义名分,血统出身,盖世功勋,个人才能.
只听他们说的这些话,胡亥仿佛成了“东南天子气”的主人,他当皇帝是天命所归了。
今日朝会,众皇子与公族有名望之“公子”(赢氏皇族,称不了皇子,只能算“公子”)也都来了。
他们独自列成一排队伍,与群臣隔开,此时都神色复杂看着“小弟胡亥”。
胡亥为幼子,是他们的小老弟。往日都不怎么显山露水,一直默默跟在兄长后面。今天胡亥却成为了主角,站在众皇子最前列。
他虽然和过去一样,把谦逊与恭敬写满了脸,可此时此刻,他还是禁不住脸颊泛红发光,拳头捏紧,眼中闪烁兴奋之色。
如果不出意外,今日朝会只是走个过场,真正决定皇位归属的时刻,早在铲除嫪毐之前,已经确定下来。
故而众皇子只心情复杂地看着小老弟,没有一个人出言反驳。
一众大臣足足吹嘘了胡亥一刻多钟,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可他们并没将期待的目光投向“摄政将军”,期待他立即恭迎胡亥皇子荣登大宝。
而是悄悄用眼角余光瞥羽太师,都紧张地盯着她,连李斯、冯去疾都不例外。
羽太师知天命,大家都知道。
阳礼透露了一部分天数,天街蹋尽公卿骨,辕门遍挂权贵头,李斯甚至要族灭这就是正常的天命,而胡亥成为秦二世,就是没有羽太师干涉,大秦的正常发展。
很显然,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骨头埋在天街,让人肆意践踏。
小羽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故意不说话。
烈阳侯都有些急了,道:“羽太师,你不是说,你虽不推举皇子,却会审核众臣所推举的皇子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小羽扫视众臣,道:“我在看,看哪些人是奸臣、庸人,哪些是贤臣。”
“羽太师,你看我干啥?我也知道你识天数、知天命,很厉害。可咱们就事论事,我刚才说的难道不对?”仆射周青臣道。
小羽道:“你莫焦躁,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你们所有人!”
众臣又惊又怒。
冯去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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