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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政拿走黄河水系真形图,也不是最近的事儿。过去一百多年,一直都好好的。”新任大陆泽龙君疑惑道。
他是从黄河支流平调到大陆泽,并非刚从东海过来的小龙崽子。
对黄河水系的情况,他非常熟悉。
河伯扫视一众龙君,缓缓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咸阳发生了什么变故,是谁在利用真形图窥探吾等?
你们谁愿意当个先锋,变化成人形,去咸阳城走一遭?”
此言一出,众龙君纷纷色变,然后低下脑袋装死人。
河伯面无表情,开始点将,道:“敖山、敖咸,你们一个掌管渭水,一个掌管泾河,就在咸阳边上,熟门熟路,最适合打探情报。
你们商量一下,谁去一趟。
最好与朝中贵人通通气儿,只在市井游荡,恐怕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机密。”
渭水龙王敖山叫道:“表叔——”
看他表情、听他叫唤,河伯便知道他想抗旨,立即一摆手,将他的高叫打断,喝道:“不要叫朕‘表叔’!今日大河宴非家族私会,而是众河神讨论公务,叫朕‘河伯’。”
“河伯大人,您可能还不晓得,最近咸阳城出了一件大案。”
敖山改了称呼,却没改音量和语气,
“羽凤仙已经成为大秦天师,那婆娘好生厉害,创造了一门盖世大神通,名曰‘天眼辨顺逆’。
您能想象吗?
她站在天上,一眼看过去,满城一百多万人口,谁是大秦忠臣,谁对大秦怀有叛逆违抗之心,她看得清清楚楚。
我深恨大秦久矣,去了咸阳城,就是一坨巨大的红点,无比耀眼,十分瞩目。
一下子吸引羽凤仙的目光,两剑将我砍死,我死得冤,死不瞑目啊!”
这厮叫得凄婉,仿佛已经死了,是龙魂在哀嚎。
泾河龙王立即跟上,道:“渭水龙王说得对,我也听说过‘天眼辨顺逆’的可怕。
最近两天,成百上千的炼气士从咸阳城内逃出来。
还有七个相熟的散仙,跑到我泾河龙宫暂住呢!
他们都怕了羽凤仙。
吾等黄河水系的龙王,谁个不恨大秦,谁没有一颗悖逆之心?
似咱们这等龙,压根不可能悄然潜入咸阳。
河伯大人真要派遣龙君进咸阳打探真形图的消息,只能去找赢氏之龙。
咱们进入咸阳,在羽凤仙眼中就是一坨红点,闪闪发亮。
赢氏之龙已经被大秦养成狗,绝对有一颗孝顺之心。
而且,他们本来就和钦天监关系紧密,是钦天监人皇殿养出来的。”
“赢氏养的杂种龙,只配钻泥坑、守水井,哪够资格加入我黄河水系?”湟水龙王不屑道。
泾河龙王道:“前些日子,羽凤仙害了咱们好几位兄弟的身家性命,赢氏曾派小龙接替他们.”
“死了,都被孽龙咬死了。当初下手太快太狠了些。
应该留个种,方便与咸阳那边交流。”汾河龙王叹道。
河伯淡淡道:“赢氏养的龙,不可信任,不能担任咸阳之行的任务。
这次去咸阳,不止是打探谁利用真形图做了什么,更是要为夺回真形图做准备。”
——不用说,我们也明白你的想法。
若单纯打探消息,不会有什么危险。
去咸阳当暗间,却会激怒赢氏,可能丢掉小命。
众龙君心里嘀咕,再次低着脑袋沉默下来。
河伯道:“泾河龙王,最近泾河北边有地震将要发生,是不是?”
“的确收到了钦天监的通知,只是地脉泄气,不会影响泾河运转。”泾河龙王道。
“你正好以此为借口,去探一探钦天监的底。若能里应外合,帮我夺回真形图,我会替你向玉帝请封‘司雨大龙神’之职。”河伯道。
泾河龙王纠结不已。
“司雨大龙神”让他馋涎不已,这代表了关中地区的降雨大权。
可去钦天监当“死士”.很可能真的死掉啊!
一旦没了小命,什么大权也成虚妄。
“河伯,夺回真形图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最近咸阳有消息传出,孟岐即将辞去太师之位,改由羽凤仙接任。
不如等几天,等孟岐离开。
到时候肯定不止他一个人走,等钦天监没了人,河伯直接在黄河中运转神通,直接将真形图召回来。”泾河龙王道。
“如果没有今日这场变故,我倒是不急。现在明显有人在炼化真形图。
那贼人还成功了,通过真形图,抢夺我敖氏龙神的水权。
甚至可以操控黄河水系的降雨与水流。
水权可是我们敖氏龙族的命根子,我们不能容忍,玉皇大天尊也不会允许。
谁抢我们水权,谁就是必杀之死敌。”
铿锵有力地表明立场,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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