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是壮硕,腹部却堆着一圈松垮的赘肉,将本该存在的肌肉线条搅得模糊不清,呈现出一种极不协调的臃肿感。
再看他的脸,五官倒还算端正,可那眼神却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迷茫与执拗,油腻的皮肤更是让人心生厌恶。最可笑的,还是他那奇特的头型,头顶尖尖的,像个发育不良的笋尖。
看他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姒任根本没放在眼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一个猪男罢了,能有什么用?
“站住!”阿盛果然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姒任轻蔑一笑,直接开骂:“你这头猪男,也配拦本姥的路?你看你长得这副尊容,脑袋尖尖,肚子圆圆,简直是雄道造物的失败品!也配在这里当看门犬?还不快给本姥滚开!否则别怪本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骂完之后,她满脸傲慢得意,等待着对方勃然大怒,然后被她活活气死。
然而,阿盛听完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上下打量了姒任一番,然后开口了:“那我问你,我头顶怎么尖尖的?你难道看不惯吗?啊,我头顶就是尖的,怎么了?我就是要尖!那你呢?你是男的女的?如果你是女的,那我问你,你头顶是尖的呢,还是秃顶的啊,还是染黄色染红色的?那问你啊,还是戴假发的?”
姒任一愣。
——这猪男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那套女权理论,是建立在‘女性明明更强,却被阴谋诡计压迫’这个基础上的,她的一切攻击,都围绕着揭露猪男的原罪展开。可对方这番话,主打一个莫名其妙,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过下一刻,她又突然明悟了。
——头发?外貌!?对了,牠是在攻击我的外貌,这个该死的猪男!
姒任顿时勃然大怒:“本姥的发髻,乃是高贵女性的象征!岂是你这种低贱的猪男能够评头论足的?我看你就是被男道思想彻底腐蚀,连基本的审美都丧失了!只会用你们猪男那套粗鄙不堪的眼光来审视我们大女主!”
“啊,我懂得啊。喷子真讨厌了。”阿盛的思维突然跳跃到了另一个层面,他一本正经道,“说喷子实话说,呃,说实话,他们那个心里还是没有理。不是,深蹲两百公斤是什么水平啊?
放到现在啊,如果是十年前啊,十年前在这里啊,放到现在啊,如果是十年前啊,两百公斤,十年前那是大力士水平。十年前如果是放到现在啊。那说实话,呃,就相当于,呃,那就相当于就是现在的两百公斤啊!说实话,那也能算是不错的水平了。”
姒任听完,顿时一头问号:“你这阉猪!你到底在说什么!?”
姒任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从来没有遭遇到这种情况过,对方对自己的言论视而不见,然后不停说些莫名其妙,完全理解不了的话。
姒任思索了一会儿,心里又有了猜测,气势汹汹道:“你!你是不是在戏耍本姥?你居然敢戏耍本姥!你是在破坏本姥的智慧!这是你们雄道最恶毒的诅咒!”
然而这话落到阿盛耳中,似乎就变成了其他话,他一皱眉说道:“你说阿盛傻?阿盛到底人傻不傻?阿盛到底是不是常熟大聪明啊?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猪羔子啊?如果我现在是猪羔子有可能,但我现在,呃,又像猪羔子都不太可能。你觉得我胖不胖。
现在觉得我胖的话,就说是猪高猪羔子。那我问你,那你有没有脑子啊?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脑子,你脑子里面的那个血,有几根血管啊?
那我问你,你脑子里面的那个除了脑浆,那,那,那血管有几根啊,问你啊,你有大脑吗?那人脑子里肯定是有大脑的,那我那我问你,你大,你大脑,你大脑是一半还是整个全在的?”
姒任越听越迷糊,听着听着甚至有一瞬间好像死过去了一样。
她实在受不了了,跺脚大骂道:“闭嘴!闭嘴!你闭嘴啊!”
“你再这样,我申气了!”阿盛的表情猛地严肃了起来。
“你还敢生气?!”姒任气得浑身发抖,“你这种雄间白痴还敢生气?!”
可阿盛还是一脸理所当然:“我阿盛活得很开心,我阿盛想干嘛就干嘛!我阿盛想跳起来就跳起来!我想生气就生气。再说我申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姒任抓着头发崩溃大喊,她恶毒地瞪着阿盛,“我要杀了你!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这时,后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赫然是巡逻的侍卫和其他宫人。
由于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结果把他们吸引过来了。
“怎么回事?”
“那边在吵什么?”
姒任见状,心中一急。毕竟人越多,情况越乱,她的计划就越难成功。于是她打算先下手为强,将这些人先气死。
她猛地转过身,凌厉的目光看向赶来的人群,厉声大骂:“看什么看?!你们这群只会围观的猪男,是不是也觉得本姥好欺负?信不信本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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