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绝美的侧脸上,半响,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也帮她勾起了细碎发。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自己面容时,周诗禾身子立马变得僵硬,稍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后一步。
不放心,她又退回一步,再退一步。
连着退三步,她才抬起头,樱桃小嘴紧紧嘟着,这次没再逃避,而是瘦弱的身子气场全开,死死盯看他眼睛。
做了亏心事,李恒最开始不敢面对这双眼晴,慌忙避开她的目光,但发现这姑娘不依不饶在看自己时。
他不躲闪了,就那样跟她对视。
两人都不说话,隔着三步远的距离,你凝望着我,我凝视着你,无声无息对视小半天,周诗禾紧紧抿了下嘴唇,随后挪开视线、迈开步子,打算越过他,回到林荫小道。
李恒最初的时候无动于衷,目光跟随她的身影移动而移动,可就在她来到自己跟前、
就在她和自己错身而去时,发生了意外。
只见他鬼使神差突然伸出右手,闪电般地拦在她小腹,堵住了她去路。
当他右手触碰到自己腰腹的刹那,周诗禾身形一滞,停在了原地,等待半响,见那只手还没移开,她低头下,视线落在那只大手上,眼里没有悲,没有喜。
这一刻,她没吵,没闹,面上没有情绪,也没抬头。
这一刻,空间仿佛凝固,时间好像静了。整个世界除了两人外,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在快要室息的异样气氛中,她就像石雕一样静静嚞立着,任凭晚风把耳畔发丝吹在空中肆意飞扬,任凭晚风把发梢打在身上、形成一束青丝花骨朵儿。
闻着淡淡的女人香,望着美到极致的脸蛋,感受着她那软绵绵的身子骨,这一瞬,李恒心跳不争气地在急剧加速。
几乎在一个呼吸间,他的心跳声就好似传到了她耳朵中一样,砰砰作响。
她眼皮搭了一下,知道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声代表着什么?
不过她仍旧没动,安安静静地站在那。
如此僵持好半响,李恒最终理恢复了理智,把横在她腰腹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当即,周诗禾恢复之前的动作,迈开小碎步,越过他去到了外边林荫小道。
过去一阵,李恒转身,也回到了小路上。
接下来漫长的林间小道出现了诡异一幕,一个在前走,不徐不疾,只是低着头,右手不时授一下耳际发丝。
另一个则吊在后面,也不急切跟上来,就那样同她保持永恒的距离,在凉风中,
往庐山村行去。
过去不知道多久,当林间小道快要结束时,当小树林外面的大路上传来一波波玩闹嬉笑声时,当张兵和白婉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前面的周诗禾停住了,停在路边。
京城春晚彩排那段时间,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久,早就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李恒意会,她在等自己,不想两人的破绽被熟人发现端倪。
同时,她也以这样的方式,无形给他一个台阶下。
李恒当即加快速度追上去。
他来到她左边,并排着。
周诗禾没看他,继续往前走,步伐从容不迫,很有节奏,好像天塌了也和她无关。
出林荫小道,李恒和周诗禾果不其然同张兵二人正面相遇。
轮椅上的白婉莹看看周诗禾,又看看李恒,笑着打招呼:「诗禾、大作家,你们在散步呀。」
周诗禾礼貌地浅浅笑了一下,然后像往常那样端庄地站在他身边。
李恒道:「对,你们今天收摊比平常要早哦,卤菜都卖完了?」
白婉莹说:「还有一些没卖完,今晚周敏请客,我俩要去吃饭。」
周敏要出国留学了,去剑桥大学,今晚是饯行宴,喊了一些平时要好的同学参加。
李恒看看表,确实快到时间了,于是开口:「我也要去,你们快回寝室收拾一下,待会见。」
「待会见。」白婉莹笑容满面地摇下手。
张兵挠挠头,朝两人挤个笑容,然后推着轮椅走了。
等两人走远,李恒嘀咕感慨:「某人的杀伤力真是大唉,都过去了一年了,我寝室的老张见到她还是放不开手脚。」
周诗禾用眼角余光瞅他眼,再次出发,目的庐山村。
往前走一段后,李恒在后面突兀发问:「诗禾同志,你那么聪明,还是女人,帮我参谋下,以你们女生的角度分析,你说戴清会不会跟魏晓竹说我们躲在树后的事?」
周诗禾没理会他,自顾自走。
见状,李恒一时没跟上去,莫名留在原地。
周诗禾继续走,匀速走出十来米后,她放慢了脚步。
当走出二十来米后,她又停在了路边,端直身体目视前方,也不回头。
还别说,纤细的身影在黄昏中显得十分娇弱,楚楚动人,别有一番味道。
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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