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续偷瞄,心不争气地加速在跳动,身体以他的目光落脚点为中心,玄妙的感觉很快四散开来,不到一秒就传遍全身,酥酥软软,让她生出了一种羞耻感。
眼见他一口气又取了20几朵山菇,余淑恒缓缓呼吸两口气,然后也埋头采摘起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这就是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在夜里,哪怕他更过分,感性占据上风的余淑恒在默默接受地同时,还会生出一丝调侃的心思。
而白天,各种伦理道德,各种条条框框限制住两人,仿若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鸿沟,无法靠近。
在两人的攒劲下,一竹篮很快填平了。
这时两人都出了一身细细的密汗,李恒不经意往旁边瞅一眼,风情万种的余老师差点再次让自己陷进去,差点挪不开眼睛。
察觉到他的异样,余淑恒悄摸低头查看一番,发现半湿半干的上衣把自身轮廓展现的淋漓尽致,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带件干净衣裳上山替换了?
小山谷的氛围逐渐变得有些诡异,一种莫可名状的气息萦绕两人之间,沉浸在其中的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
就算不小心的视线交投,都会很快各自移开,然后氛围变得更凝重了,彼此呼吸都不敢大声。
夏虫鸣叫,野鸡不时扑棱,如此,随着时间流逝,最终受不住的余淑恒慢慢站了起来,随后原地伫立几秒,稍后徐徐往山谷尽头走去,在那里开有一片鲜艳的映山红,绚烂于霞光似锦,美得让人心醉沉迷,十分夺目。
李恒抬起头,目光自始至终停靠在优雅的高挑背影上。
良久,他暗暗咽了咽口水,也站了起来,也跟了过去。
柴草丛中仍旧有许多未采取的蘑菇,但一路上都被李恒给忽视了,余老师就像定位导航一样,引领着他来到了尽头处。
站定!
不知不自觉站到了她背后,鬼使神差地,他的一双大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探出,放在了女人细柳腰两侧,然后.
然后他好似被施了法一般定在那,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极了石雕。
骤然迎来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余老师身体微颤,眼帘下垂,不动声色瞅眼腰身两侧,等了许久,没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时,她终于松了半口气。
尔后,她上半身略微前倾,右手握住一枝映山红放鼻尖红鼻尖闻了闻,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的缘故,她差点折断枝条。
一阵山风吹过,满脑青丝随风起舞,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发梢罩在了他面门上,带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余淑恒冷不丁问,“好闻吗?”
李恒心思全在她的曼妙曲线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乎乎道:“什么好闻?”
余淑恒清雅一笑,糯糯地开口:“听说映山红能吃?”
“能。”
李恒说声能,稍后双手离开她的腰腹,走向前摘了一簇映山红,在她的注视下,他利落地去掉绿叶、去掉中间的花心,把红红的花瓣送到她嘴边:“老师尝尝,味道应是不错。”
余淑恒看了看他,红唇轻启,把嘴角的花瓣吃了进去,慢慢嚼几口,她眼睛一亮:“嗯,清香,带有一丝甘甜。”
望着如火焰一般燃烧的映山红,许多回忆瞬间沾满心头,他道:“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零嘴,每年6月份到8月份,我们就会漫山遍野跑,专挑这些野花野果往嘴里送。”
余淑恒学他的样子,连着摘了几簇映山红放进嘴中,临了问:“还有一半多奶浆菇没采完,怎么办?”
李恒道:“先把这一篮子送回去,再来。”
余淑恒说:“等会我得带个相机。”
两人默契地都没提出喊李建国两口子和缺心眼过来,俨然把这片小山谷当做了私人领地。
吃了半树映山红,余淑恒收回了手,感慨说:“大自然真是神奇,要是这片山谷位于沪市,价值千金。”
李恒却道:“要真在沪市,反而不美了。”
余淑恒若有所思,半晌轻轻说:“也是。”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怎么交谈,但彼此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像东南季风一样,脚步轻盈,翻过一座山头,再转个大弯,就看到了熟悉的十字路口。
余老师想起什么,问:“刚才那片小山谷以前没人来?”
李恒秒懂,“老师怕等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余淑恒默认。
李恒告诉她:“也许有人会去。不过雪峰山脉像这样的小山谷多不胜数,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自己采摘野果野菜的“自留地”,资源丰富到难以想象,根本不用为这些发愁。”
余淑恒回望一眼身后高耸云端的连绵大山,顿时信了这话。
回来快,去得更快。
期间余老师拿了一个相机,还带了一件干净衣服,同时这回她也不再空手,也背了一个小竹篓。
上山坡时,打头阵的李恒突然反向伸出一只手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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