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胡思乱想,胆子大点的很快就能过去,胆小的估计接下来好几天都会吃不下睡不着。
刚一走进十二号楼的东单元,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就连见多识广的曹队长都免不了的皱了下眉头。
“刘处,那个童光耀家就再没其他人了吗?兄弟姐妹没有,难道连表亲什么的也没有吗?”
“曹队,童光耀的资料您应该已经看过了,我们了解的也都是他档案上的那些。”
资料上显示,童光耀今年五十岁,三零年出生,他父亲是民国十二年,也就是一九二三年进了当时还叫石山钢铁厂的京钢工作,二八年和他母亲成亲。
三零年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因难产过世,他父亲后来没有再另找,一个人独自抚养他。
他父母亲的档案上都没有记录有兄弟姐妹,爹娘也是早就过世了。
童光耀则是四五年,抗战胜利那年,十五岁进厂工作的,因为身材高大,进厂后就被分到护厂队工作。
五零年和同厂的一位女工结婚,可能是他童家的风水有问题,五三年他妻子生孩子时也是难产,这次没能留下孩子,一尸两命。
从那之后,他也没再找,就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那因为遭受打击而中风偏瘫的父亲,直至五年前他父亲过世。
今天童光耀又被杀害,可以说,这一脉到他这里是彻底绝了,不免令人有些唏嘘。
“刘处,这姓童的既然是单身,你们厂怎么还给他分家属楼啊?”一名侦查员有些好奇的问道。
“哪是分给他的啊,这是组织上照顾他父亲,分给他父亲的房子,老童过世后光耀一直就住在这里,这下他家没人了,回头这房子肯定会收回去,就是不知道再分给谁。
下一个分到这房子的人,我估计住着心里都不踏实。”
确实不踏实,这房子说起来也算是送走两个人了,童光耀的父亲和他本人,虽然他并不是死在房子里,其实也没差了。
下一个分到这套房子的人心里得膈应死,要把,总感觉不吉利,不要吧,现在房子紧缺,不要这套,等下一次再有房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几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胡建国的家门口。
不用曹队长说话,钢厂保卫处的刘副处长就上前一步抬手敲了敲胡家的门。
“咚咚咚”
“谁啊?”屋里很快就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正主胡建国。
“建国,是我,刘克军。”
“是刘处长啊,您稍等!”
很快,门就被从里边打开了,看到门外站着的不只是保卫处的刘副处长,还有好几个公安局的人,胡建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连忙将门开大,侧身请外边的人进屋。
“曹队长也过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
“胡建国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们还有一点关于案子上的问题需要找你了解。”
“不打扰不打扰,曹队长,不瞒您说,当时没多想什么,刚才从你们公安局做完笔录回来后,我坐在家里越想心里感觉越害怕,我爱人下午那会儿听到动静后也下去了,给她也吓得不轻,我俩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您瞧,我和我爱人还打算喝点酒,看能不能喝的晕晕乎乎的睡一觉呢,幸亏孩子没下去,要不然的话……”
一边将屋外的人往屋里请,胡建国一边满脸苦涩的说道。
能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瓶散装白酒,还有一盘花生米,他爱人站在那里,看到总厂保卫处的刘副处长带了好几个公安过来,神色间显得还有些紧张。
“别愣着了小霞,给桌上一收拾,再倒点水。”
“别忙了”曹队长摆摆手说道:“建国同志,我们过来就是找你再了解点情况,问几句话就走,就别忙活了。”
“呃……这……喝点水呗。”
“不喝了,建国同志,我们这趟过来就是想问一下,下午你看到童光耀趴在地上后,上前将他翻转过来,然后就听到楼下有脚步声是不是?”
曹队长进屋后并没有坐,站在那里直接就开始问道。
“是的”胡建国点了下头,这个问题下午在公安局都问过的,他有些诧异公安为什么大晚上的追到家里又问一遍,可还是非常配合的答道。
“将童科长翻过来后我就看到他身上正往出冒血,给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来,紧跟着我就听到楼下似乎有动静,我也没多想,就大喊了一声杀人了,抓凶手啊,一边喊着,我就起身追了下去,可一直追出单元楼洞也没看到有人。”
“好,建国同志,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楼梯上有带血的脚印?”
“那不可能有啊,我脚上都没沾上血,凶手脚上更不可能有了,那会儿血还没流的可哪儿都是呢,我估计凶手最多就是身上和手上有血,脚底下不会踩到血的。”
冬天穿的衣服厚,童光耀尽管被刺了十几刀,可先开始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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