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碰到他,当时他非要拉着我吃饭,在饭桌上闲聊的时候他问我都办过什么案子,他不是咱们系统内的,我也不好给他多讲案子的情况,就顺嘴给他讲了一下我从我爷爷那里听到的那起案件。”
“国栋同志,你还有没有给安红卫再讲过其他的,比如……一些反侦查手段之类的?”
“反侦查手段?没有,我给他讲这个干嘛?完全没讲过,这二十年来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不算多,也就是偶尔通个信,见面都不超过五次,这还是因为他家和我家都在文崇的缘故。”
“你说安红卫之前也和一样都是通过六零年那次市局统一招工进来接受训练的,他当时训练了多长时间?”
“我记得是三个来月,当时我们是统一训练半年就会分下去,他应该是训练刚过半的时候退出的。”
“好的国栋同志,我知道了,现在还说不好你提供的这个信息跟案件有没有关联,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回头肯定会有人过去找你谈话做笔录,希望你能配合。”
“您放心方科长,我一定配合。”
“好,那今天就先这样?”
“打扰您了方科长。”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还要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信息。”
方科长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挂掉电话后,他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猛喝几口,放下茶杯后又点上了一根烟,脑袋中不停的思索着赵国栋在电话中所说的那件事情跟阳朝的这起案件有没有什么关联。
不,应该说肯定是有关联的,因为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种作案手法。
想到这里,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就开始拨号,刚拨了两位数,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上边清晰的显示着现在是两点一刻,凌晨啊!
他好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眨巴眨巴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时间,又转头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外,这才将手中的电话听筒放回到座机上。
“算了吧,还是等天亮了再说。”老方同志轻声嘀咕道。
放下电话,他转身走到支在办公室中间的钢丝床边上又重新躺了下去,天亮后他还要去查案,必须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
与此同时,阳朝分局刑警队院内临时关押室,王宏扬靠墙坐在地上,扭头望着离地最少三米高,还只有巴掌大小的窗户,贪婪的透过那个并不能称之为窗户,叫做洞更合适一些的小口,注视着外边漆黑的天空。
他怎么也没想到,八一年的元旦,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在这里度过。
唉……
王宏扬深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也不清楚公安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总之一句话,他有点后悔了。
费了那么大劲,什么都还没享受上呢,人都已经被抓进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下那么大工夫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挑战一下,看看会不会被抓吗?
王宏扬苦笑着摇了摇头。
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诚不欺我。
可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现在只能赌一把,赌公安没有证据。
他还不知道他那个师傅潘德宝也已经被抓了,并且,他藏在那里的三万块钱也被取出来了。
更加不知道,公安现在之所以还没有给他上强度审讯,只是因为想要找到安红卫和李兆明参与案子的证据而已。
毕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关于那两个人的事情是没有任何信服力的,被害人家属根本就不会相信。
王宏扬靠坐在那里不停的琢磨着,回忆着刚才审讯时的情形。
既然决定要赌,他当然就要做好准备,他觉得,如果以后的审讯都像刚才那样的话,那他还是能扛住的,虽然那个公安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他的心。
他认为,只要自己咬死牙关拒不交代,那公安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如果他们要给自己上手段呢?
虽然从来没有进过公安局,但在牌场上玩的时候,他也没少听那些曾经被抓过的人聊起过被公安审讯时的经历。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总结起来就十六个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那些人拿来打趣的,反正琢磨了一会儿后,他打算试试。
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扛的住公安的审讯。
他同样不知道的是,刚才阳朝分局刑警队的人去运输公司潘德宝说的那个车库里,取那三万块钱的时候,看到地库边上的撬棍,顺便将运输公司的领导叫来,把他们公司所有的撬棍编号后都收了过来。
同时,过去的侦查员还从运输公司一位工作人员的口中得知,二十三四号的时候,王宏扬从他们那里借过两根撬棍,借走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就还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侦查员心中大定,如果能找到撬棍,确定就是撬保险柜的那两根,这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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