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处。
很多老师,比如教关于现场勘察的老师,能教这种课的老师,首先自己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是毋庸置疑的,在早期经验积累的时候,这个老师肯定需要经常下现场,可随着年龄的日益增长,等经验丰富后,可能更多的还是看现场照片与图纸,尤其外地的案子,他们并不会亲自到场。
这并不是说他们不负责任,而是工作太多,不得不这样。
李言诚不同,要审讯嫌疑人,他必须亲自到场,完全没办法假手他人,有时候过去审讯了才知道搞错啦,他也不会马上就走,而是留在当地协助查案。
而即便没抓错人,他每次在审讯嫌疑人前也要将案件从头到尾整个了解一遍,甚至还要去现场走一走,这就使得他经手的每一起案件参与度都非常高,对案件的熟知度当然不是那些仅仅只坐在办公室里看一看现场照片,翻一翻案卷的人所能比拟的。
所以,即便是同一个案子,从他嘴里讲出来,和从其他老师嘴里讲出来,给学生的感觉都完全不同。
一个像是在照本宣科的讲故事,而另一个讲述的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能一样吗?
“老婆,喜欢听我讲课啊!”
“嗯呢,你讲的就是比其他老师讲的好。”罗敏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看向李言诚的眼中满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嘿嘿,那我今天就单独给你上一课。”
话音还未落,他就一个翻身。
“啊!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啦!”
“没事儿,我身体好,起的来。”
“那也不……唔……”
外边是寒冷的冬夜,屋内却是一屋的春光。
……
一九八一年元月一号凌晨一点多,平昌县公安局刑警队值班室。
三十号晚上才和副队长等三位同事一起从东北出差回来的赵国栋,只休息了三十一号一个白天,晚上就到队里来参与值班了。
值班的几人围坐在炉子边上,一边烤着手,一边聊着天。
赵国栋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其中一位同事讲他出差后发生在阳朝区的一件案子。
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开口打断了同事的话。
“大刘,你等等。”
“怎么了国栋?”
在场的除了赵国栋因为这段时间出差没在之外,其余几人其实都听说了发生在阳朝区的杀人偷钱案。
只不过他们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对案情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而这个叫大刘的之所以还要给他们讲这个案子,是因为下午他代替他们队长去市局参加会议,在市局又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内容,晚上才给一同值班的同事们得瑟呢。
见赵国栋打断了他的话,大刘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刘,你说的这个案子是发生在阳朝的?刚发生的?”
“对啊,二十五号夜里发生的,哦,你们是二十四号出发的,不知道这个案子。”
“阳朝区哪个街道办?”
“就是**街道办”
“死的那两个人叫什么?”
“一个叫李兆明,还有一个姓安,叫安什么来着?”
“安红卫?”赵国栋补充道。
“对对对,就叫安红卫,呃……国栋,你认识这个人?”
“认识”赵国栋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的点了下头:“六零年市局招工后训练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宿舍,训练了有三个月吧,他因为一些特殊情况退出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人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财政局招工,那个单位比咱们可要轻松的多,人家就跑去报名去了。
这不,他进财政局经过一段时间培训后,被分到了阳朝区下面的街道办财政所,留在了城里,我当时训练结束后被分到了咱们平昌县,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年。
没想到,他竟然被人杀害了,啧啧……这个案子还没破吗?”
“没有,总队的金副总忙这个案子,今天下午都没参加会议。”
“这个案子是金副总负责的?”
“你傻啊,总队领导一般都是监督、指导、协助,不会具体负责某一案件的,主办案件的还是属地公安局。”大刘有些奇怪的看着赵国栋,想不明白他也在刑警队干了二十年了,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
“哦对对对!”赵国栋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也真是晕了头啦,大刘,朝阳分局刑警队的队长现在是谁?”
“姓段,以前是治安上的。”
“段?不认识。”
“怎么了国栋,难道你知道那个案子的内情?”
大刘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让赵国栋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好在值班室内的灯泡有些旧了,灯光昏暗,几人并未注意到这点。
“开什么玩笑,不是听你说我都不知道阳朝发生的这个案子,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内情。”
赵国栋连连摇头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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