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要把你们家的姐姐妹妹都给端回去,没个好体能怎么行?”
他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崔琰:“尝尝,这才是人间美味。比你们那些精雕细琢的宫廷菜强多了!”
崔琰接过,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确实鲜美异常。其他纨绔也纷纷接过拓跋尚递来的兔肉,狼吞虎咽起来。这一刻,什么世家礼仪、风度体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跟你们说。”拓跋尚看着这群吃得满嘴是油的纨绔,眼中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明天咱们去昆明池泅水!我保证比今天还有意思!”
众人闻言,手中的兔肉差点掉在地上,一个个面如土色。
拓跋尚不拉帮结派,不敛财、不聚势,单纯就是为了折腾人而来。
而之后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天黑成了这样他们自然也只能露宿在山顶,但这时虽已经是春末了,可山里的温度还是能够冻死人的。
这会可就是拓跋尚装逼的时候了,当年在浮梁时,夏林带着他们到山上去野外生存,那条件可比这里恶劣多了。
他本来就在这说话算话,现在又涉及到性命攸关,这帮纨绔是真的没招了,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一部分人搭建防风的临时帐篷,用山上的树枝树叶覆盖,简单的搭建之后就是晚上的取暖了,而这山里的茅草却是正好合适,只是茅草里有虫,时不时就能听见这帮锦衣玉食的家伙突然爆发出尖叫声。
反倒是拓跋尚,他干活干的热了,索性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那一身像假货一样的腱子肉在篝火之中闪闪发亮。
“我叔说过,一个身居高位之人,要有过人的智慧和野蛮的体魄,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智慧,但你们今天谁要是不听我的,害别人挨冻,可别怪我用野蛮的体魄干死你们。”拓跋尚指着几个偷懒的纨绔呵斥道:“听见没有?干活!”
平时人五人六的世家贵胄之子,此刻被调得像孙子一般,那些个在长安地界跺跺脚都能让城墙抖三抖的人,今天在这那说不好使就不好使了。
别说他出言威胁,就是真把谁拎出来揍一顿,他们除了捏鼻子忍了还能咋?发兵大魏是呗?
要知道西域建设兵团他们虽然没见过,但家里的家长或多或少都提过,那就是由西北军改的建设兵团打大唐全体都绰绰有余,而如果他们真的跟大魏太子爷干上了,他要是什么事都没有还好说,但凡是伤筋动骨了,他们要面对的是西北新军的本部,那便是破虏军与浮梁新军。
到时候谁动手谁就要被家里扔出去顶包……
绝望啊……茫然啊……无助啊……
这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这帮人也顾不得什么环境了,钻进帐篷把茅草往身上一铺就睡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然而突然之间,其中一个帐篷里发出了一声惊呼:“你干什么!你用什么东西顶着我!”
拓跋尚作为维持秩序的人第一时间从自己的帐篷里钻出来,来到那边喊道:“叫什么叫?”
被他称为崔美人的崔琰涨红着脸怒视着旁边的同伴,他此刻长发披肩,长相竟与其妹崔琳有九分相似,的确是当得起一声美人的称呼。即便是现在怒目圆睁却也不减分毫姿色,看得叫人难以把持。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呢。无碍无碍。”拓跋尚摆手道:“身旁有你这样娇滴滴的小娘子,谁也难免动心。”
崔家少爷垂着头不做声,他往日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但相比较其他纨绔而言,他的性子的确也是软了一些,只能坐在那默默落泪。
“行了,别哭了。你去我那边睡,我那没这这么挤。”拓跋尚拽着他便走了出去:“你也别娘们唧唧的,多大点事。”
“你让他们也顶着你试试。”崔公子委屈的喊道:“令人作呕!”
“我给他们都掰断了去!”拓跋尚亮出他滚烫而炙热的肱二头肌:“瞧瞧,杀人不眨眼。”
这话却是逗得崔公子笑颜如花,那眼神看得拓跋尚都打了个哆嗦,于是他连忙说道:“得了,我给你单独搭个窝,你自己一人睡,真叫人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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