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智慧。
在这一点上魏长盛真的很佩服夏林,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从中原来的人能够清楚的知道一群边陲的土人能够用一些这样诡秘的土法子来治疗那些大夫都很难医治的顽疾。
当治疗陆续开始并取得一些成效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雨一点都没小,反而伴随起了大风,县城里最高的建筑都只剩下了一个尖尖,大部分不牢靠的房子早就被冲得不见了踪影,山洪四处爆发,可谓是天崩地裂。
若不是夏林第一时间开始转移百姓,现在天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惨事。
魏长盛再次撩开帐篷的帘子时,夏林正靠在椅子上小憩,但只是一个掀门帘的声响就把他给唤醒了。
“魏兄,事情如何了?”
“按照夏公说的办了,他们已经开始诊疗,不过愚有一事不明,为何夏公能知道那些不起眼的土人会医治这些顽疾?”
夏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魏兄,人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他们在山中活了数百年,早已经与大山融为一体了。自然之中的相生相克阴阳五行本就是天生的道理,他们也会病,谁愿意坐以待毙呢?在这些土人一代一代的繁衍中,那些曾经夺去他们先祖生命的东西都是会被他们记下来的,只要有一个人偶然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他就一定会拿出来告诉所有人。他们对付蛇虫鼠蚁之疫最是有法,你且看他们那般肮脏都不患病就可知晓了。”
魏长盛点了点头:“夏公所言有理,之前我的确未曾如此设想。”
“不是魏兄没曾设想,而是魏兄打心眼里没看得起这些人。”夏林揉了揉脸,笑着说道:“也难怪,他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百无一用。所以对他们有傲慢与偏见太正常不过。”
“受教了。”魏长盛抱拳躬身,等起身后他看着夏林一脸的疲惫于是便说道:“夏公不如休息片刻?”
“没事,我刚眯了一会儿。等会再晚一些我还要去看看那边山体滑坡的程度,如果还是这么大的雨,我们便要放弃这处堤坝了,全城都要转移到安全之处。对了,这次跟你出来了多少土人?”
“前后七百余人。”
“嗯,给足他们的面子,再给足他们的里子。每个人到时分十两银子和十两银子的物资,叫他们全族都知道我们汉人是懂知恩图报的。”夏林说完便起身穿上了蓑衣和斗篷:“魏兄你也一天一夜没睡了,在这休息片刻吧,我出去看看。”
而就在此刻,江南道跟岭南道广南地区的通路上堆积着密密麻麻的商队,周围的城镇都已经住不下了,甚至有些大宗货物直接就堵在了路上不得寸进。
“听说那边大雨冲毁了道路,山石也阻断了通路,到处都是山崩与大水。”
景泰帝听完返回的探子报告之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世民:“怎么会如此严重?”
李世民耸了耸肩:“这几年都是如此,雨水多,就连戈壁滩上都长出了草场,不过南边本来雨水就丰沛,现在水更多了。诶?你是不是平日里不看奏折的?我觉得这些事应当会在奏折之中呈现出来,你能不能干了?不能干传位给我算了。”
“平日之中这些事都是贤相马周处置,根本都不用我来过目。”
“那你平日都是干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景泰帝抿了抿嘴:“看看李唐百姓多么水深火热,然后打听打听李家如何父子不合兄弟不睦,接着盘算着什么时候北方兄弟操戈,父子阋墙。”
李世民斜眼看着景泰帝,轻轻点点头:“好好好,你这皇帝也是真够清闲的。”
景泰帝笑了笑,来到窗口推开了窗户,外头的骤雨如帘,他伸手出去摸了摸雨水:“想必赈灾的车队已在路上了,马周对这些事处置的极为迅捷。诶,二凤啊,你说朕手底下的贤臣良将怎么就那么多,哎哟,有时候朕真是头疼,想尽办法不厚此薄彼,可那也太多了,有事都用不过来呢……”
“你妈……”李世民低声骂了一声,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放心,终有一日他们都是我的臣。”
“不信。”景泰帝背着手一脸睥睨之相:“你看朕敢这样随便乱跑,你父李渊敢?他甚至都不敢叫你们几个兄弟之中任何一个人监国,你看看朕,随便点一个出来监国那都稳稳当当,还你的臣,二凤啊二凤,好好想想这个事到底能不能办到吧。”
“好啊,那现在岭南道水患,你不在京中,我看看你选的臣子到底该如何是好,你要知道这灾祸处置不好,可是要有民变之患的。”
“诶嘿,朕有道生。”景泰帝指着西南之位:“他坐镇边陲,朕自可高枕无忧。我不信他连这个事都办不好,区区水患而已。”
“天真。”
李世民虽然心里头对景泰帝的话充满不屑,但他还真的挺担心夏林真的能把这个规模的天灾都给办了,那真的是叫邪门了。
而就在这时,外头虽然已过辰时但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黑漆漆的,但突然间就嘈杂了起来。
景泰帝连忙循声望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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