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都没有。
关键还能召唤天雷,据前线跑回去的士兵说夏林军的天雷一响那便是人仰马翻,人碰到就是粉身碎骨,马根本也不听指挥被吓得四处乱窜,重大的踩踏伤亡就是因为这军中的天雷。
对,还有他们的邪火,那火连水都没法熄灭,沾上就能从皮甲一路烧到骨头,不见骨绝不熄。
大家本来相处的好好的,你菜我也菜,互相打打表演赛赚点活命钱,突然这杂鱼池子里蹦来一条鼍龙,血高防厚、皮糙肉厚、声若闷雷还能口吐邪火,这叫人怎么玩?
谈判的场地很快就来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之中,因为条件有限所以只能暂时安排在这里。
城中已经戒严,四周围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士兵,唐军、突厥军、魏军、唐边军和绿林军,五色军服往那一摆,所有其他士兵都在盯着绿林军的铠甲在看,他们很难想象就是这帮狗日的绿林军平日到底都吃的是什么,就连日常站岗巡视都穿着重甲……
本来是夏林敲竹杠专场,这下好了,真成了八方会谈。虽然能够理解这帮人想分一杯羹的念头,但这个吃相着实有些难看了。
夏林第一个入场,他二话没说就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周围那些个年纪一大把的使团成员当时脸就绿了,要知道这帮人大概就是天底下最看重规矩的那帮人了,一盘鱼上桌鱼头摆不端正都直接甩手走人的人,而如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夏林这个年轻后生坐在了谈判桌的最核心位置。
但是这会儿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挑夏林的毛病,即便是大有不悦,但却还是强忍下了情绪,生生坐在那等待了起来。
夏林坐上之后,旁边的参将立刻把东西都准备了起来,他假模假样的翻阅着卷宗,甚至连头也不抬的就问道:“诸位不请自来是有何贵干呐?”
这时所有人中最机敏的房玄龄立刻笑道:“是这样的,听闻夏将军已击溃突厥部族,我等奉皇命前来探查一番。”
夏林垂下眼皮子笑了笑:“好一个探查。好了,这里的事情呢,比较复杂,你们开始讨论吧。我暂时不参加探讨,你们直抒胸臆便是。”
直到夏林这一松口,这帮使团立刻就开始逐一的阐述自己的立场了。
首先发言的就是东突厥的可汗,他慷慨陈词的讲述了西突厥的残暴和这些年对草原百姓的侵害以及对东突厥本身的伤害,说到动情之处甚至情不自禁的开始飙母语,夏林这会儿咳嗽了一声:“执失大汗,请注意言辞,请继续。”
东突厥大汗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恢复了常态,接着他就提出了自己的诉求,要求西突厥将这些年侵占的原本属于东突厥的八百八十里江山如数奉还。
这会儿西突厥的阿史那大汗拍着桌子就跳了起来:“你这奴仆贱种……”
“阿史那大汗,请你也注意言辞。”夏林敲了敲桌子:“大国外交,自当雅量,请继续。”
“执失!你仗着当年有汉人相助夺了我的江山,你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这种话?我打不过汉人的将军我还打不过你吗?你有能耐便屯兵阴山,你我决一死战,谁输了谁把草原拱手让出。”
“好你个手下败将。”这会儿房玄龄倒是冷笑了起来:“败兵之将也敢在这狂吠?”
“房大人。”夏林抬起头来:“诶,我说他们没说你是吧?你们要是再这样,都给我出去!”
虽然夏林已经很努力的维持会场秩序了,但他们最终还是吵成了一团,一开始还是围攻西突厥阿史那可汗,但很快当他们的诉求发生冲突时,这帮人就开始互相咬了。
房玄龄说绿林军的军饷和粮草都是长安供给,在赔偿时长安理应分到一些,最少三成。
而这会儿河西节度使就蹦出来了,说房玄龄一句切换成正常人能听懂的话就是“我艹你妈,你们长安还要逼脸不要,你们就给了那五十车粮食,后来的粮食都是从我这拿的”。
然后魏国的使团一口咬定说:“夏将军是我魏臣,绿林军是我魏军,还是大魏皇帝御封的御林军,这打了胜仗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的粮食还你们就是,我大魏还差你们那一口啊?”
会谈吵成了罗圈架,拍桌子扔杯子,一屋子文臣差点连剑都掏上了,房玄龄主动约架钟渠门口对砍,一人三剑,活着的那个算赢。
而东、西两突厥的大汗更是连脚上的靴子都摘下来扔了对方。
夏林全程撑着脑袋在那看他们逐渐要从骂战变成疯狂大乱斗,他无奈之下只能是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场乱局:“好了,我也算看出来了,诸位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不如这样,今日就先行作罢,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休息,明日再战……不是,明日再议。”
说完他一撩他的大氅,走了。
这场上的人一看正主儿走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于是各自也都拱拱手算是告辞了。
多方这第一天的谈判算是充分交换了意见,各方都表示对此事不能置之不理,如果对方仍要一意孤行,由此引起的后果将由东、西突厥、唐、魏、河西道方负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