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像是土司部落出身。
玉龙雪山……
陈易眉头微挑,无量王的地盘在川滇交界,地势险恶,瘴气弥漫,确实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但……玉龙雪山?
那是在更西边的南疆深处,毗邻吐蕃,终年积雪,高耸入云,是南疆乃至整个西南都赫赫有名的神山,那里是王府也难以完全掌控的边陲,更是无数传说和信仰的源头。
明暗神教的异端,为何会对玉龙雪山如此在意?
“还想找人家老巢,看来…这个比老巢更重要啊……”
……………
客栈当然是客栈,但在这些无甚规矩约束的市镇里,也是青楼。
一楼大堂兼营酒食,入夜后便成了寻欢作乐的温柔乡,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入耳,脂粉香混着酒气弥漫在空气里。
陈易的房间在二楼,位置颇佳,既能俯瞰楼下大堂的歌舞升平,又能隐约听到隔壁厢房传出的调笑与喘息。
夜幕降临时,房门便被轻轻叩响,门外莺声燕语,
“陈爷安好,岩坎老板吩咐,让奴家们来伺候爷歇息。”
门开了,顿时香风扑面,两三个身段婀娜、容貌姣好的女子鱼贯而入,有苗有汉,她们穿着轻薄的纱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眉眼含情,顾盼生姿。
“陈爷,”为首的女子声音甜腻,眼波流转,端着茶水便想依偎过来,“听说爷今儿手气不佳,可莫要气坏了身子,让奴家给您揉揉肩,解解乏?”
另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也娇笑着坐下,玉指轻拨琴弦,柔媚的曲调流淌而出:“是呀陈爷,人生得意须尽欢,输了银子,赢了美人儿,也是一桩快事呢。”
她们训练有素,动作轻柔却带着挑逗,温言软语,吐气如兰,试图用温柔乡消解这位赌输了的官爷心中的郁结,将他牢牢拴在这销金窟里。
陈易目光迷离,正想这里挠挠,那里掐掐。
然而,就在那端着汤的女子快要靠到陈易身上时,异变陡生。
“哇——!!!”
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啸毫无征兆地在陈易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女鬼”猛地从陈易背后的墙壁里穿了出来!
东宫若疏的舌头伸得老长。
“鬼啊!!!”
方才还巧笑倩兮、风情万种的美人们瞬间花容失色,茶水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果盘也打翻了,琵琶弦嘣地断了,两眼翻白,全都晕了过去。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陈易,和一脸得意的东宫若疏。
“哼!”东宫若疏叉着腰,飘在半空,“想勾引你?没门儿!有我在,看她们还敢不敢来。”
陈易揉了揉被尖叫声刺痛的耳朵,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下次吓人,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他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凉茶,对满地狼藉视若无睹。
东宫若疏瞥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你赌成那样,犯大错了,可不能再犯错了。”
陈易扶了扶额,于是把情况好一番给她解释。
东宫姑娘眼睛一亮,道:“你这么聪明啊?”
“谁像你这么笨?”陈易不住道。
“瞎说什么呢,”东宫姑娘顿了顿,“我很有智慧。”
陈易沉默片刻,“大智。”
“当然。”东宫若疏骄傲地挺了挺本就值得骄傲的胸膛。
哪怕成了鬼,她也婀娜多姿。
接下来的几天,陈易仿佛真的沉溺在了这温柔乡里,他白天去赌,晚上便包下靠窗的雅座,叫来最好的酒,听着靡靡之音,看着楼下舞姬扭动腰肢,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他眼神迷离,举止豪放,不时拍桌大笑,甚至醉醺醺地对着空气说话,甚至跟空气拌嘴。
旁人议论道:“这是赌疯了!”
这一晚,陈易似乎喝得格外多。
他拎着半空的酒壶,踉踉跄跄地走上二楼回廊,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他走多了一层楼,醉得实在撑不住了,身体一歪,重重地靠在了房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呃……开门、开、开门……”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含混不清,“小、小美人儿开门,陪爷、陪我再喝一杯……爷我有的是……银子……”
本来小有动静的门内瞬间安静下来。
似乎里面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陈易重重把门一拍,怒声道:“李姑娘!就接待别人!不待见我是吧!”
许久后,门内传出一点回应:“大人,你走错房了……”
“没走错…我陈明没走错……”陈易贴在门板上的身体微微绷紧,仍旧醉眼朦胧,口中含糊叫嚷着,甚至用脚踢了踢门,“开门、快……快开门,李姑娘,我瞧见你进去了……”
门内似乎不愿惹是生非,一道女声响起,便顺着赔笑道:“陈大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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