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秦旭芝的声音低沉下去,“陈易,你待他如何?”
话音即落,便见一道背剑携刀的身影,自牌位后悠悠转了出来,秦青洛瞳孔一滞,那张熟悉得叫人厌恶得面容缓缓挤入眼帘。
他朝身前拱了拱手。
陈易!
这道身影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秦青洛刚刚因女儿而略有柔软的心防,她眼中寒光爆射:“是你!”
“是他如何?!”秦旭芝厉声打断,目光如炬,“他为我秦家效力,为你稳固基业,为你诞下血脉!你又是如何待他?!”
高大女子愣住了,一股荒谬感和巨大的危机感同时攫住了她,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竟在此地,无怪乎她百寻不见,亦无怪乎…那景王女殷惟郢…来了一句“或许就在你王府里。”,那时她还置若罔闻,原来并非无的放矢。
秦青洛尚存理智,平静缓缓道:“始祖公,你是如何听这贼子所言?还望始祖公细细说来,明察秋毫,此人狼子野心,包藏祸心!他入南疆之事,本就是处心积虑。”
“处心积虑?”秦旭芝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处心积虑为你卖命?处心积虑为你生儿育女?处心积虑被你囚禁、追杀,连亲生骨肉三年不得相见?!”
女子王爷面色愈发阴沉,嘴角不自觉往下一沉。
此时,她如何不明白,短短一日不到,陈易已在此颠倒黑白。
忽地,便听陈易出声道:“始祖公…不必这般逼她。”说罢,他长叹一气,不知所言,恍若旧情难了。
“逼她,我不逼她,她便要逼你。”秦旭芝喝声如雷道:“她如何待你,你难道不知?”
“囚禁?追杀?”秦青洛忽然笑了,道:“始祖公!望你莫要信他,他巧言令色,颠倒是非,当年是他……”
“够了!”秦旭芝的怒意仿佛化为了实质的罡风,吹得祠堂内的烛火疯狂摇曳,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显得愈发威严可怖。“老夫卜算过!他所言招揽、身份暴露险被你灭口、你招他为妃、你借他之种、你软禁于他,临别之时你持弓欲杀他……桩桩件件,皆有迹可循,非是虚妄!秦青洛,你还有何话说?!”
闻听此说,秦青洛不再多言。
她手已攥紧断枪紫电,缓缓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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