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黄毛丫头,这能一样吗……
闵宁只一眼神就捕捉到他想什么,脸蓦然红了,却没作羞涩模样,只是冷笑道:
“可惜你不随我入蜀,我这一路就缺个暖床的。”
陈易笑道:“我给你暖床?”
“你现在武功是比我高,但之后就不一样了。”闵宁顿了顿,一板一眼道:“一旬十日,我给你暖两天,你给我暖一天,咱们轮着来,最后一天休息。”
“啧,还挺有安排。”
陈易不禁浮想联翩,二人如今是聚少离多,相识这么久,肌肤之亲却只有离京前的一回初夜,相较于殷惟郢,女冠都不知跟他黏糊过多少次了。
只可惜若是随她入蜀,路途遥远,又要闯荡西蜀江湖,再回寅剑山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师命难违,我之后要回寅剑山。”陈易叹口气道。
“没意思。”闵宁也不为难他,“那我多盖几层被子。”
二人不在这话题上多聊。
陈易环顾一圈,见这洞府除了那明心见性的古钟之外,便无甚值得注意之物,
“…准备走吧,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就离开。”
说完,正要起步时,闵宁忽然叫住了他。
陈易回过头来道:“怎么了?”
闵宁凝望着他,直截了当道:“若你真先对上吴不逾,你会败。”
陈易面色晦暗不清,片刻问:“为什么?”
“吴不逾会将他自己的境界压到次一境,武功之上,他绝不占优,但仍有无数人死于他手。所以,这是场心境之争。”闵宁一字一句道:“如今你的心境,断然比不上我。”
陈易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只见闵宁展颜一笑,继续道:
“要不,我们迟些以剑决定?”
她虽笑着,眉目却如利剑,陈易深深凝望,剑直、剑刚,不为外物所动,若心在那里,所谓荣辱,本就与剑无关。
是以剑决定,
亦或是…以剑传心。
………
“风云剑,这是我新练的招。”
“与你的剑同名?”
“对,与我的剑同名。”归途上,闵宁走在最前,隔着鞘抚摸剑铭,“评词我都已经想好了,‘剑出,风云过’。”
“听上去还不错?”陈易道。
闵宁侧眸看过来,探听似地问道:“那你说…会不会成为新的武林神话?”
陈易前世虽未听过这样一剑,但想若是以后来论,那么肯定会,她到底是春秋剑主,哪怕随便取个名字,这一剑都会名扬江湖,只是名字好不好听罢了。
说起来,无论是摧风斩雨,还是风云剑,她都早早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并畅想以后名扬天下……她不也在追荣拒辱么?
此刻,闵宁此刻望着天空,厚重黑云压住山峦,罡风呼啸林间,落叶杂乱纷飞,惊悚的电光不时闪过,照得天地悚然一白,又猛然沉入漆黑之中,陈易一身玄衣,轮廓已朦胧不清。
“好多风云啊……”闵宁似有所叹。
陈易回过神来,道:“杀了吴不逾,就都散去了。”
“我怕死的是你。”闵宁直言不讳,想了想,忽然问道:“你这一路走江湖,有没有……”
接下来的字眼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她迟疑了好一阵。
陈易疑惑道:“什么?”
闵宁狠下决心,直接道:“你有没有买秽书?”
?
陈易本以为她要问什么东西,正想笑,但无意间想到什么,面上僵了僵。
他若无其事地咳嗽了两声道:“没有。”
“当真没有?男人不就喜欢那种东西吗?”闵宁挑眉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闵宁直接道:“如果你死了,我帮你烧掉,给你留点清白。”
“…你还怪好心勒。”
“到底有还是没有?”她忽然气鼓鼓追问。
陈易也不再否认,道:“有,行了吧。”
闵宁本就江湖侠女,说给她听也无甚所谓,陈易不禁浮想,三个正妻里,若是周依棠知道,想来也只是嗤笑几句,殷惟郢知道,也能厚脸皮镇压,唯有小狐狸知道,那是最不得了的,想想她吃惊又小声安慰的模样就很丢脸,平添许多罪恶感……
“也就好色没变了。”
闵宁叹了口气,这半个师傅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莫名其妙地,看见陈易这么多的泥泞,她忽然觉得,他的好色没变,其实也好。
又或许,她能以此做些什么,为他做些什么.
回到绝剑窟,满墙剑痕映衬下,陆英坐于深处,似冥想般阖着双眸,陈易隐约间察觉到什么,但又有些难以确认,也不好打扰她,只是觉得,她如今的模样好似浑然忘我。
走在前头的闵宁转过身去,到石崖边上练剑去了,也不再理会谁人,跟陈易更是一句话都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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