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四十章 我也不信(二合一)(2 / 3)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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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洒下!

    一剑当空而下。

    先前威严伟岸的“阎王”猛地冲出,慌乱间夺路而逃。

    轰!

    鬼差被雷光搅碎的哀嚎如浪涛般汹涌而起。

    …………

    点点火星飘荡于目前,浓郁得化不开的夜色里,闵宁解下腰刀,单手杵在地上,默默喝酒。

    这大半年来,武道先暂且不提,她倒是越来越能喝酒了。

    从前随便喝一些都会面红,如今却是千杯不醉,而且每每喝酒都喝得很爽快,行侠仗义后留下个举酒葫芦的背影,别提有多潇洒。

    只是眼下,酒倒稍微有些苦了。

    闵宁望着火光,好一会后晃了晃葫芦里的酒水,不可思议道:

    “我是…雕?”

    想想也是,那人对姓周的情感就从未隐瞒过,每一回都大大方方,还总自嘲是欺师灭祖之徒,为此编出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出来也不足为奇。

    可哪怕闵宁对此心知肚明,如今听到这故事时,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滋味,像是五味杂陈。

    “著雨,我真是雕?”闵宁不禁心声问道。

    著雨沉吟片刻后应道:“还是会杀人的雕。”

    闵宁想了想,疑惑道:“杀雕?”

    杀雕,杀人之雕,粗听上去还是挺有几分帅气的,倒也能拿来当个江湖诨名,闵宁这般作想着,而后又想到什么,赶紧摇了摇头。

    真拿来当江湖诨名,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个雕了?

    闵宁忍不住问道:“著雨,你我知根知底,跟我说说…以我的天分,还得多久才能去寅剑山破坏感…才能问剑。”

    “人家神仙眷侣,伱却要坏人姻缘,”著雨嗤笑道:“闵月池,这就是你的侠义、你的剑道?”

    闵宁也不恼,反而道:“为他是小,争道是大,我哪里不知道,只是眼下我心不太顺,问问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吧。”

    周依棠自不会说。

    这些日子来,闵宁武道如何进步神速,周依棠从来看在眼里。

    闵宁的根骨本就上佳,悟性更是凤毛麟角,便是陈易靠着天眼通才能勉强领先少许,之所以从前七八品上止步不前,除去闵贺等人的拖累外,更因京城太多蝇营狗苟,如樊笼般困住了她的心境。

    世上许多事,就在“开悟”二字上,一朝顿悟、鸡犬飞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道门两家皆有“开悟”之理,“开悟”就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事,离京以后,闵宁再无顾忌,如同猛虎脱樊,如同尘封的明珠尘尽光生,愈发照破山河万朵。

    作为她的授业之师,周依棠当然可以在暗处留几道后手,让她误入歧途,阴沟里翻船。

    只是周依棠不屑于此。

    而且她很想看看,自己相助下,闵宁到底能有何等成就,是否不再止步于前世的天下第七,走得更远,登得更高,为人师者,一大幸事,莫过于此。

    所以…周依棠略微作想,先叫那太华神女的阴谋败露再说,以免她心里积着一口郁气。

    闵宁满面苦闷地喝着酒,恰在这时,耳畔忽听一句:“你觉得,修道之人所出皆是真语?”

    她怔了怔,后知后觉掐指卜卦。

    “不必卜卦,出家人不妄语,自不会作假。”著雨停顿片刻,旋即嗤笑道:“不过,能误人从不是假话,而是真话。”

    闵宁顺着话道:“你是说……”

    “说不准她刻意误你,”著雨道:“闵月池,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景王女那点道行,或许能偶尔瞒过陈易,但落在周依棠眼里,就委实有些不中用了,独臂女子回忆起京城那些日子,明白殷惟郢算计多是多,可真正能成的,又有几个?

    更何况她这一回,还想挑拨自己两个弟子的关系。

    …………

    天空露出淡淡的鱼肚白。

    殷惟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撑着床垫直起身,少有地打了个哈欠。

    原因无他,昨夜睡得太好了。

    想想昨夜,当真是人困了送枕头,莫名其妙梦到了自己重回地府,再入元婴之境。

    还在那陆英面前显圣,叫这动春心的仙姑几乎顶礼膜拜。

    只可惜…只能做做美梦,到底还是要回归算计来算计去的现实。

    殷惟郢眸光黯淡些许。

    她轻轻碰了碰发间的烟霞云纹簪,如今回想,地府的那些日子其实是段很美好的时光,那时无人跟她争抢他,他也拼尽全力地要跟自己好好过。

    那时连听雪都抢不过自己。

    殷惟郢吐了口气,还是起身掀开帘子,继续去面对闵宁。

    在女冠起身后不久,陆英悠悠转醒过来。

    她看了眼另一处空荡荡的床垫,眼睛慢慢瞪大。

    那…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

    闵宁立在土坡上眺望远处,侦察四周,殷惟郢见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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