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揭发出来。
“可以,”李琩点了点头:
“但是你今后做什么事,见什么人,都需让朕知道,朕对你还是记挂的。”
记挂个屁!不就是监视我吗?这下好了,自己日常都做过什么,但有遗漏没有汇报,都成过错了,张盈盈顿时一脸感动的起身揖手:
“臣妾拜谢陛下恩典。”
李琩摆了摆手:“好了,去门下省找李适之吧。”
“是,臣妾告退,”张盈盈缓缓退了出去。
李琩从刚才与张盈盈的对话上面,还是找到了一丝灵感的,那就是平卢的粮仓。
平卢因为地理形势,就已经决定了这个地方要啥没啥,其实就占了辽西走廊这个战略要地,平时能从过路的商旅身上卡点油水。
但是这个藩镇,却养着三万七千五百人,五千三百匹战马的常规作战编制,军饷从哪来?全靠范阳。
所以裴宽当年动动手指,就将安禄山卡的死死的。
那么现在,李琩就要给李光弼找一个粮仓了。
他打算将范阳南边的德州、博州、贝州,划归给平卢节度区,做为后勤补给基地,以颜真卿为德州刺史,许远为博州刺史,张镐为贝州刺史,并入平卢。
李琩当下,已经废除了基哥当年的改州为郡,因为直到现在,绝大多数地方都还没有改过来,那就不要费那个事了,不改了。
这样一来,三州的粮食必须经过范阳地界才能送往平卢,李琩并不担心范阳敢扣,一来,一半路程要走运河,这在李齐物的管辖范围之内,再者,扣押这个粮食,等于直接跟平卢翻脸,朝廷不允许,李光弼也不是软柿子。
当然了,将三州之地划归平卢,需要在朝会上商议,反对的人应该也不少,毕竟三州与平卢,是被分割开来的,从地理上看,怎么都不该归属于一个行政单位之下
最近还有一件事情,是需要解决的,那就是河东的问题。
田仁琬痛风了,脚踝肿的不成样子,已经不能下地走路,向朝廷申请卸职养病。
大唐这个卸职养病,类似于停薪留职,病好了还能回来上班,只不过是换个岗位罢了。
李林甫的建议是带职养病,毕竟当下河东无战事,北面还多了一道屏障,那就是张齐丘坐镇的单于都护府,既然一切都安安稳稳的,你完全可以留在太原,公事交给下面的人,你只管养病即可。
但是李适之就不同意了,没听说过节度使还能带职养病的,偌大的藩镇,放个病号在那边,万一有事呢?他能应付的了吗?
于是因为田仁琬的事情,今天的朝会上闹得不可开交,李林甫肯定不愿意田仁琬被顶掉,这可是他的人,他现在手里,没有适合接替河东的人选,那么田仁琬一旦下去,这个位置势必会被别人拿到手里。
而李适之这边,举荐了一个人,这个人举荐的相当有水平。
这个人的名字一出来,反对李适之的声音都小了,安北都护府郭英奇,前陇右节度使郭知运次子。
郭英奇在朔方已经有九年了,藩镇的业务非常熟练,征战经验丰富,戍边有功,还是将门之子。
之所以这个人被提起之后,反对李适之的声音被淹没了不少,原因如下:一,此人的亲弟弟,是陛下的潜邸旧臣郭英乂,二,此人在朔方,以郭子仪马首是瞻。
也就是说,从两个源头追溯,人家都属于陛下和皇后的人,那么你怎么反对呢?
只有一条,
“他还太年轻了,”韦光乘道。
除了这一点,郭英奇其实已经符合节度使的标准了,他虽然是安北副都护,那是因为大都护是棣王李琰遥领,本质上,人家就是安北的老大。
棣王琰,是年长的亲王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排行老四,却没有跟任何人结党,原因就在于,他跟老三废太子瑛的关系最好,他非常清楚,李瑛确实是拿到诏书才入宫救驾的,结果呢?成刺驾了。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因为李瑛当时不单单喊上了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也喊他了,但是他被媳妇给拦住,没去成。
要不然,就不是一日杀三子,成四子了。
他媳妇,就是眼下太常卿韦滔最小的女儿,与韦妮儿同辈同宗,都是来自于勋国公房。
正因如此,棣王李琰似乎彻底看开了,平时除了花鸟鱼虫,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成为了十王宅中唯一孑然一身的独行客。
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没事。
萧炅也附和道:
“都护府和节度使,区别还是太大了点,按照郭英奇的年纪,最好再历练几年,方可封疆,老成方能持重,才能练达。”
“那可不一定,”卢奂呵呵道:
“有个人,三十出头,便已经就任边关了,人家干的也不错嘛。”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卢奂口中的这个人是谁了。
这里是朝堂,是宣政殿,任何大佬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非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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