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妮儿的嘴,告诉李琩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李琩呢?因为他要凸显,我是因为韦妮儿才帮你忙的
离开皇城后,李琩要去趟妹妹的府上,因为他的大外甥杨说,要办开蒙礼了。
开蒙礼也叫启蒙礼,也就是说,这小子可以拜师了,咸宜会寻求一名大儒成为杨说的老师,教导儿子读书,苦逼的学海生涯将就此开启。
咸宜找来的这位大儒,在当下非常有名,弟子门生也不少,以教徒严厉而著称,一般这样的人,官都不大,但是上班的衙门很牛逼。
翰林院供奉,张怀瓘。
集贤殿、弘文馆、翰林院这些衙门,本身无秩品,因为他们大多都有本职官,是兼任的,比如陈希烈,而这个张怀瓘的本职,是东宫右率府兵曹参军。
右率府没兵啊,他这个参军管谁去?
所以,大闲人一个。
不过李琩对于咸宜此番的眼光,还是非常认可的,因为这个张怀瓘确实牛逼,有《书断》、《书估》、《画断》、《评书药石论》等书留存后世。
没错,这还是书法家,而且是极为自负的书法家,自称“正楷、行书可比虞世南、褚遂良,草书欲独步于数百年间”。
看把他吊的,张旭没跟你碰一碰?
李琩抵达公主府的时候,杨说正在举行开笔礼,读书嘛,肯定要用笔,第一次用笔还有礼仪呢。
步骤还挺多,要正衣冠,读书嘛,要有个读书人的样子,不能再像六岁之前那样吊儿郎当了,点朱砂,寓意眼明心明,击鼓明智,寓意耳聪目慧
李琩与咸宜等人就在一旁旁观,这种仪式当中,老师最大,他们都不能随意打断的。
“你平时连握笔都没有教吗?”杨洄眼瞅着儿子那笨拙的握笔姿势,忍不住埋怨妻子道。
咸宜顿时挑眉:“这是我该教的吗?你去哪了?”
“我这不是没有空闲吗?”杨洄道。
咸宜道:“我就有了?”
我的天呐杨洄无奈的看了李琩一眼,苦笑摇头,你天天不是溜达就是溜达,感情还没空是吧?
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你要是给我养废了,你得再赔我一个。
杨说正在他的老师张怀瓘帮助下,学习握笔姿势,等到熟练之后,就会写下一行字,这一行字就是他的破蒙文,将被他牢牢的记一辈子。
至于是什么字,张怀瓘说了算。
等了半天,六岁的杨说顶着一头汗,在张怀瓘协助捉笔下,写下了:
“心不能妙深于物,墨不能曲尽于心,虑以图之,势以生之,气以和之,神以肃之,合而裁成,随变所适,法本无体”
得,李琩看在眼中,心知大外甥要被培养成一个书法家了。
这时候,下人来报,盛王携王妃前来,于是李琩与弟弟妹妹们,干脆去了前厅,不然他们在这里,张怀瓘不方便呵斥杨说。
李琩刚才就看出来了,姓张的好几次都沉不住气,打算训斥他外甥,实在是碍于李琩等人的身份,没有张开嘴。
训吧,师傅训徒弟,天经地义。
几人一直聊到傍晚,外面的开蒙礼都结束了,他们还搁这谈天说地呢,毕竟是亲兄妹,什么话都能说,聊起来就收不住了。
而李琩也从杨洄这里,要了一个卫尉寺的缺。
补缺,那是吏部的事情,但是报缺,是各个衙门的事情,我不报上去,你能知道我有缺吗?
这就是为什么大唐的缺这么不好弄,他们总是在设法内部解决或者内外勾结。
也就是这个时候,下人进来在咸宜耳边低语几句,咸宜顿时错愕,抬头看向李琩。
李琩见状诧异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咸宜环顾众人一眼,小声道:
“感业寺那位阿嫂来了,给杨说准备了礼物。”
这下好了,大家的眼神全都冲着李琩来了。
“你们看我干什么?那是谣言,是污蔑,”李琩心知大家希望他回避,于是起身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说罢,他便离开了前厅。
咸宜等人还以为李琩会躲去别处,结果李琩打算从后门直接开溜,他其实挺想见一见韦妃的,但是确实不方便啊。
没曾想,韦妃就是从后门进来的,昏暗的后宅,狭窄的行道上,两人撞了个正着。
双方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场景下见面,让李琩的脑子里冒出两个字:邂逅。
但是他知道,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就是另外两个字了:偷情。
于是他短暂的呆滞之后,招呼也没敢打,直接带着人低着头,踩着行道一侧的花圃,打算绕过韦妃就此离开。
“站住!”韦静照淡淡吐出两个字。
李琩唰的一下就站住了,也就是天色昏暗看不到他脸上的窘迫,否则被别人看到,丢人丢大发了。
“其他人出去!”韦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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