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威胁?”
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在李隆基看来,儿子儿媳这是跟他对着干呢,在将他的军,已经有点忤逆的意思了。
他真要将韦妃再送回去,就等于是在服软,是在承认自己棋输一着,被自己儿子给要挟了,甚至是变向承认自己错了,以他的脾气,可能吗?
“朕可没有让他和离,你们可是知道的,是人家自己要和离,”李隆基语气越发震怒:
“呵呵呵觉得自己委屈了,觉的朕给他们委屈了?好啊,这个逆子,敢顶撞朕了。”
吴怀实一愣,赶忙道:
“太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望圣人”
“掌嘴!”李隆基暴喝一声,吓得一旁的贵妃更不敢说话了。
吴怀实立即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高力士也上前安抚道:“圣人息怒,事情应该没有这么复杂的,太子一向仁厚”
“闭嘴!”李隆基怒斥道:
“朕给他找的妻子,他不满意,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朕?谁家的儿媳,也不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不经长辈,擅自做主,你还给他开脱?人家韦家现在会怎么想?人家会认为,是朕看不上他们,怨气都冲着朕来了,好啊,既然如此,朕就不管了,传旨,太子自行和离,与朕无关。”
“圣人”高力士和吴怀实赶忙磕头劝阻。
“黎敬仁呢?让黎敬仁去,令中书省即刻拟旨,昭告天下,”说罢,李隆基怒气冲冲的上前,一个给了一脚:
“你们俩给朕滚出去。”
两人不滚,继续抱着李隆基的两条腿哭诉求情,但还是被拖出去了。
和离,放在平常人家,很正常,大家彼此尊重,以和为贵,过不下去了,一拍两散。
但是这两个字眼出现在皇家,那是贻笑大方的。
太子与太子妃和离,纵观历史,只此一人啊。
高、吴二人拼命阻拦,也是因为不愿皇家颜面受损,大家斗归斗,但是都非常默契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李林甫再针对韦坚,也没有哪次针对过太子妃啊,隋王对太子妃更是敬重有加。
怎么到了太子这里,竟然能这么随意的抛弃?
两人灰溜溜的离开花萼楼,吴怀实一脸愤然道:
“真是开了眼了,我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上这种事情,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都能干的出来?”
高力士也是脸色阴沉,嘴皮子气的直抽抽,怒道:
“覆水难收,别管他了,你现在出宫一趟,该交代的都交代好,告诉李林甫,韦宅不许再动了,总是要给太子妃留个安居之处。”
“明白了,”吴怀实还想再说点什么,临到嘴边,只剩下一声长叹。
而与此同时,少阳院,一身道袍的李泌背上行囊,表情异常轻松的迈出了少阳院的大门。
他已经向太子辞行了,而太子也没有丝毫挽留,因为他认为这段时间以来,李泌出的尽是馊主意。
此时的李泌,恢复了曾经的洒脱,眼神中有一种对世事的洞明与豁达,在雨中仿佛一名游人一般,步履轻松的离开了十王宅。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静中见真章”
八月十八,李泌离开长安,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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