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隆基希望王忠嗣,是一个忠诚且坦诚的人,老老实实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是贬低李琩维护太子,李隆基也是不介意的。
只要你的屁股没坐歪,其它都不是事。
但是这两个建议,王忠嗣都没有采纳,但你也不能认为他就是错了,因为世间本无对错之分,你认为对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就是错的
收到消息后的李泌,亲自来劝,想要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王忠嗣配合。
但是他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因为王忠嗣不见他。
王忠嗣对李泌有些反感,因为他认为这个年轻人太自以为是了,你才多大年纪,真当自己是张子房?可以运筹帷幄?
李泌深深的意识到,这一步已经行不通了,于是他直接去见韦坚。
因为后天就是基哥的大寿,加上关中又在征募工匠,所以韦坚这几天都在京兆府,来往于户部之间,等着要钱呢。
“京尹大祸临头,为何还如有如此兴致?”李泌刚一见到韦坚,就抛出一句让韦坚惊呆了的话。
他这叫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免得浪费时间。
“长源为何危言耸听?”韦坚在公房内接待李泌道。
他与王忠嗣不同,他对李泌还是比较友善的,因为他希望李泌能跟他站在一起,成为太子妃党,而不是认为李泌比他强。
韦坚自视很高,他看得起的人没几个的。
李泌叹息一声:“赶紧入宫请罪,再迟就来不及了。”
韦坚顿时皱眉:“我罪从何来呢?”
“交构大将军,挑拨兄弟相争,”李泌淡淡道,他从韦坚的态度上,基本已经判断出,眼前这个人,未必会听他的,所以李泌一瞬间,有些心灰意冷,语气也直接了些。
韦坚笑了笑:
“怎么成了我挑拨的?隋王欺辱太子,也是我挑拨的?我与大将军同为朝臣,谈何交构?最多不过算是结党,这朝堂上结党的还少吗?”
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李泌算是看出来,不管他如何再浪费口舌,在韦坚这也是没用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资历太浅,人家不会将你的话当回事。
李泌彻底绝望了,愣在原地很久之后,从怀里取出一小串钱,点了点,取出一枚,将剩下的放在了韦坚的桌案前,随后揖手道:
“这是给京尹提前准备的帛钱,长源告辞了。”
韦坚瞳孔放大,不能置信的看着李泌就此扬长而去。
帛钱,原意是丝帛,因为丝帛以前也是货币的一种。
后来有了一个新的含义:白钱,也就是白事上送出的礼钱,不能是整数,所以李泌会取出一枚。
也就是说,这是李泌提前给韦坚的白事随礼了。
这一招,差点让韦坚气吐血。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才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你特么敢咒我死?
离开京兆府衙门的李泌,抬头望了望天,只觉眼前满是阴霾。
王忠嗣劝不了,韦坚也劝不了,不用说,太子也劝不动了,人微言轻,不过如此。
不过,他还是不愿就此放弃,因为他清楚,韦坚不能倒,韦坚若是倒了,太子更斗不过隋王。
于是他直接来到兴庆宫外,跪在了兴庆门的大门口,额头贴地,就这么长跪不起。
他要争取一次面圣的机会,向圣人陈情。
大官,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的,皇帝更是。
自从常朝没有了之后,有些高阶官员,如今都不能轻易见到圣人天颜,连他们都需要预约,而且大部分时候,预约无效。
但是李泌在李隆基这里,是有印象的,得益于李泌七岁那年,被赐入宫观看圣人与张说下棋。
历史记载,李泌是“机缘巧合”才进去的,实际上,是因为李泌的爹,没有承袭他爷爷的真乡郡公爵位,基哥又不想给,所以给了李泌一次面圣的优待,算是弥补。
李隆基需要走这样的过场,因为李泌家的爵位,从隋朝开始,传到了他爷爷那一辈,结果到了他爹,直接没了。
虽然跟他爹没本事有很大关系,但你也不能将郡公直接撸没啊。
所以李隆基要展示自己优待功勋之臣的态度,召李泌入宫观棋,当是体恤大臣子孙吧。
李泌也是真牛逼,这唯一的一次露脸机会,让他给把握住了。
当时张说在李隆基的授意下,以“方圆动静”为题做赋。
张说以棋盘作了上句:方若棋盘,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
李泌直接对了下句:方如行义,圆如用智,动如逞才,静如遂意。
他也就此一鸣惊人,给基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住一个人,首先要记住他的一件事,如果那件事给你的印象深刻,那么这个人你就忘不了,如果只是要记住一个人本身,没有亲缘关系那是记不住的。
李泌,在李隆基这里,有着非常深的印象
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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